哦,是泪。
老天爷呀,虽然我不是一心向佛,但我也应该还算心善,没做大恶之事,你看得见。让我遭遇了命运不平后把最好的他送到我身边,好的父母,好的兄长哥嫂,好的交心朋友,好的女儿们,还有完美的他。
我还奢求什么?
她抓紧他的手,紧紧地。
“今生让我遇到你生了两个很好的女儿,从没为生活奔波过。我也年岁不小了,
人生所有的美好都拥有了。就算是有什么,就算是现在离开我也不遗憾了。"
她轻抚着他的后背,努力阻拦着不让她的发间更湿。
她的鼻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要不为什么近日来总爱酸酸地?她使劲抽了一下鼻子,吸进一口气。
“那你想过我吗?你了无遗憾了,可我呢?俩孩子呢?你爸妈呢?你想到过吗?你是不是大自私了?"他有些愤怒了。
也许她真的自私?
她忧忧地叹了口气:“没准儿老天爷疼我虚惊一场呢。咱们刚买了车,己经没有太多钱了。眼看着思谣该上高中了,往后正是用钱时候。就你算你东揄西凑借钱给我治。可是,亲爱的,你想过吗?往后你该咋办?你们爷仨的日子咋过?”
不行,大悲伤了,这不像她。她努力让自己跟他开玩笑:“说买话,我也怕万一把哪儿切除,我就不是一个女人了,我不能接受。”
郭立民不再哀求她,坐好开起了车。
“咱们这是去哪儿?"她有些转向。
“回家,你不是想家了吗?”
是啊,她想思语,想思谣,想爸妈,甚至想那些地里的菜了
从来没有离家这么多天。
回到家的第二天,苏梦影就没清静过。
那几个姑姐和大嫂儿,爸妈和哥嫂轮番轰炸,象宣传鞋教洗脑般,反正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
从北京四来她还得意自己轻易就说服了郭立民,没想到他不是妥协,是改迂回了。要说轻易放弃不是他的性格呢?这算什么?整个一个软绑架,她又不意思反驳众人。有问话怎么说来着一一恶虎架不住群狼。到最后干脆不动口,几乎强押着上了车,检查后直接手术。
她乖乖的任人宰割,没有张嘴说话的份儿,郭立民说了,反正是他签字,只要她能好好的,好好的活着,怎样治都行,他才不听她的歪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