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十三,我动了谁的奶酪了吗?(1 / 2)

梦是女儿鸢 绛悠然 1246 字 2020-04-25

初三了,她们搬到学校前排。教室前就是通向校门的甬路。甬路两旁的垂柳依旧低垂着枝条,优美飘逸地不知送走了多少届学生。

校门外人来车往,隔着校门就可以看到马路上隔三两天的集,集市越来越喧闹,繁华。一

班上来了好多个中考落榜的插班生,竞争激烈了。全班都卯足了劲儿,气氛格外紧张,苏梦影她们三个也不在嘻嘻哈哈的了。这次重新调了座,还好三人仍挨着。只是杨红云多了个同桌,是个寡言的插班生,好象整天都在扮方片q,不声不响,神情木讷,空气一般。

初三的课程学起来反而没那么难了,苏梦影特爱学新加的化学。

这学期教他们代数的是一个瘦高瘦高,戴着黑边眼镜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老师,据说是特级教师。声音高亢有力板正,讲课一顿一挫一板一眼。那神情肃穆得象在葬礼上。

死背定律公式,死背,差一个字都不行,错了,罚!错一题,罚,罚几百遍。讲课时常让你感受到他的震耳欲聋,一到该上他的课头十分钟就开始精神紧张。

三年了,老师们频繁调换她们都习以为常了,对陆海鹰的离开谁也没提起。只是班上那个”灵通人士”传出陆海鹰的调离和上学动用了特殊关系。这年头,谁有关系谁使呗!

秋深了,窗前的垂柳和白杨的叶子落了一地,西北风刮得到处都是,现在没人把它当作好东西了,柴火够烧,猪羊不喂,再也没人重视它了。再也不是若干年前人们的到处搂抢,哪有都不放过了。

入冬了,身上的衣服越加越厚,可还是抵不住这北风。

这一天,苏梦影一下子收到两封信。

一封是徐青丽给她的。她俩从来只是淡淡的一两句表面应付,没有过多的交谈。君子之交淡如水嘛。她不是讨厌她,是不同的家庭,生长环境让她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她的炫耀夸大的说话方式她欣赏不来。

“有人让我给你带封信。”她把信放课桌上转身走了,不多一句废话。

她给她信不仅她感到意外,王蓉她俩也很惊讶。

“谁的?她写的?”王蓉拿信问“字很漂亮,不象是她的。

“那是谁的?”杨红云问。

”谁的也得放学回家再看了,该上课了。”苏梦影把信放进书包,下了这节课就放学了。

放学进家门时天己经快黑了,秋未冬初白天天短,己经有一两颗星星挂在天空上了。

妈正坐在灶旁烧火。停电了。灶火映得整个外屋很红很亮,妈用手和火棍儿往灶里填着柴火,扭头看着迈向西屋的女儿。

“后晌儿我从大队拿一封信来,你爸说是你的,在西屋床上。”她应了一声。现在谁的都不重要,没功夫看它。数学错题二百遍,二百遍!!还又停电,她要是写不完数学老师明儿还不吃了她!

吃完饭,映着跳跃的烛火终于写完了作业。她揉着酸痛地手指。还没来电,几手天天停电,人们早己习惯在烛光或油灯下作事。

她打开放在床上的那封伩,先看落款,竟是海燕的。她端近烛火,仔细看了起来。

灵子:你好吗?

我是海燕。没想到我给你写信吧?你己经初三了,我呢,上高三了。真紧张,紧张地喘不过气来。你们呢,没有我们这么形势迫人,也是比平时加重作业量了吧?

我现在心里没底,整天愰惺惚惚地,无法精神集中,才找你诉诉苦减点儿压力。

高考这根独木桥太窄了,我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挤下去,掉水里被冲走。

本来我想找哥倾诉来着,但都这么大了不好意思了。只好找同病相怜的你了。可又怕你比我小,再受我的影响。斗争了许久,不管了,一吐为快。

真想念咱们小时候哇!一群无忧无虑地脏孩子。真想回到那时,即使身体不好,让我一旁静静地看你们玩儿也好啊!可惜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