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要,不可能咱们一家子的地都由别人种吧?咱们又没大能耐,地里活儿不是还有你帮我呢吗?再说了(傻子过年瞧街坊),别人咋干咱咋干,一年种不好,还有来年呢。不可能一辈子都种不好。”苏梦影信心十足。
大嫂耍逗着思谣:“叫妈妈,快叫妈妈。这孩子就是好玩儿,你说他大爷儿连自个儿家的俩孩子都没咋抱过,可一抱起她来愣是不撒手。你叫呀,叫我。”
直到听到思谣脆声地叫了一声妈妈,她才满心欢喜。
苏梦影笑着看着女儿,郭思谣长得不是最漂亮,但是挺招人爱的,特别是这么大的时候,正爱人儿。
“嫂子,过年该分地了,我想把郭立民的地我们自个儿种。”她看着她小心地试探着说。
大嫂儿的脸不自然的一沉,只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你连看孩子再种地顾得过来吗?”
”那我也得自个儿种回试试呀,你说这一分地就有我们娘儿俩的地了。我想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这样一来呢,三口人的地分一块儿也挺好的。再说了,我有啥不会的或是忙不过来的时候不是还有你们呢吗?”她依旧笑着。
“哟!我也种不好,再说了,不是我说话不好听,也不是我们不管你们,到时候忙了,谁也顾不上谁。”说完她又开始逗思谣玩儿。
“也就这么一说,还当真了?我们俩个还弄不了这点地?今年长不好,过年还长不好?我就不信了,这辈子还种不好地了?要是到
时候赶一块儿忙,我找三姐。时候不早了,妈妈该做饭了,我们也该回去做饭了。”她抱过思谣,”跟妈妈再见。”
大嫂儿往外送着她们娘儿俩,嘴里说着:”咱们姐儿俩好我才提个醒儿,别跟她们姐儿妹走太了,她们跟咱们不一心儿。当初老四接老爷子班儿就是她们窜掇的,依我们愿意让他老叔接班。哎,人单势孤呐,还是人家姐妹儿一心吧?”
“哦?是吗?”苏梦影顺势应着,走出了她家。
她忽然想起她对郭立民夸大嫂儿人不错,热乎人。郭立民曾说过看人不能用眼,得用心。
人呐!可以对你无比的热情,但是一旦涉及自身利益了,就真的可以看出好坏了。
苏梦影进这个家不是一天半天了,这个大家子的每个家庭成页的底细知道了清清楚楚。
大嫂儿和三姐之间不象她那样往来频繁,别看住在一个村里,平时不怎么往来。极精明的大嫂儿做每件事都有日的。当初她认准了郭立民会接班,便不惜余力促成,意在独吞一连两院的房产。怎奈婆婆不傻,打乱了她的如意算盘。没占到便宜的女也索性撕破脸了,赌气扒了三间搬出去憋劲盖上了房。后来越琢磨越觉得这样不合算,就主动服了软儿,认了错。一家能太较真吗?大家原谅了他们。
郭立民当兵走了,三姐郭丽君出嫁后,老房没一个人,她如鱼得水,耗子搬家一样往她那头倒腾东西。
三姐实在看不下去出来干涉,两人结怨就是在那时候,虽说不致于到了很僵的地步,但是心里隔膜着。打那以后她稍微收敛了点儿。
郭立民回来了她仍旧时常拿一两件手使家什,郭立民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一个男子汉哪能跟女人般小气计较?由她吧。他不象女人一样聊是非讲八卦,所以只对苏梦影说了那么一句意味深长地话。
既然是这样的人,好!有些事成物品上,除非她苏梦影自己心甘情愿吃亏。否则!玩心眼,斗计谋,谁比谁傻多少钱?挑拨离间,用计?来吧,不用明争,暗逗!没关系,她说她的,她从苏梦影从小就有主见,就算是交错人摔跟斗,自己认!决不会凭别人的话有所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