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还前前后后,他还左左右右呢!有钱人家逼格就是高,小名和真名都要来个相反的,显摆他们尤家智商高吗?真是够够的了!
千句万句的吐槽,最终在李泽嘴里只浓缩成了俩个字——开车!
路上,已经平复好心情的李泽把刚才在二楼上洗手间时,不小心听到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跟三人说了一遍。
阮静和郭蒂徽在楼下只看到了尤宇和尤后善良孝顺的一面,却不知道二人背过去的嘴脸竟然这么无耻,忍不住开口吐槽了几句;但本该反应最为激烈的尤前却只是叹了口气,连屁都没往出嘣一个。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尤前先把阮静送回了家,紧接着是郭蒂徽,最后是李泽。
李泽跟尤前道完别,准备上楼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开车门的声音,然后是尤前的说话声:“李泽,可以陪我去喝一杯吗?”
其实对于这个提议,一开始李泽是拒绝的,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俩人就喝多了,在大爷大妈跳广场舞的地盘上勾肩搭背的走来走去,最后走累了干脆就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靠背的抬头看星星。
“李泽,你爷爷还在世吗?”尤前喝的醉醺醺的,说起话来有些大舌头。
李泽勉强撑开打架的眼皮,含含糊糊地回答:“在啊,怎么了?”
“那你爷爷身子骨还行吗?”尤前接着问。
李泽笑了笑,接着回答:“这么说吧,给他一根藤条,他能抽我到天亮,还不带中场休息和喘粗气的,你说他身子骨硬朗不硬朗?”
尤前被李泽的幽默逗乐了:“你真幽默!”
“幽默?”李泽也乐了:“我没跟你开玩笑,刚才跟你说的那是我亲身经历,虽然没有打一夜那么夸张,但我从小就是被我爷爷打大的!你说也奇怪,我也努力学习过,可一到考试本来已经印在脑海里的知识就全都颠倒了,每次都是零分!唉,命苦啊!”
尤前又打开一灌啤酒,接着问李泽:“那你恨你爷爷吗?”
“恨?”像是听了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一样,李泽忽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老半天才腾出舌头来说:“我爷爷每次打完我哭的比我还惨呢,我为什么要恨他?再说了,没我爷爷能有我吗,是个人都不会记恨自己爷爷的吧,毕竟他也是为了我好”
尤前一口气喝完手中的啤酒,打一个饱嗝,苦笑一声:“是啊,是个人都不会这样薄情寡义的,可是尤家的人……却是个个都钻进钱眼子里去了,没人性啊!”
“看得出来,看得出来!哎,对了,你爸妈呢,怎么都不见你提起?”
“我爸妈……车祸去世了”尤前明显不愿提起这个伤感的话题,轻描淡写的一句代过,然后就又跟李泽说起了别的话题。
此刻的李泽明显已经喝多了,答起话来有些胡编乱造,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时,发现他正躺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堆大爷大娘还正围着他指指点点的。
刚睁眼就看见这么震撼的场景,李泽的大脑一时有些缓冲不过来,但身体的本能告诉他,现在应该跑,撒腿就跑!否则以这群大爷大妈的三寸不烂之舌,准保能把他捧到报纸上去。
标题就是——宿醉男子强行霸占广场舞地段,最终被正义人士的口水淹死在厕所。
李泽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正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一个大爷忽然拽住他的衣袖,凑上来低声问他:“小伙子,是从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怎么没穿你们那时候的衣服,是在那个朝代遇到我们这的人了吗?那你有没有从你们那个朝代带点什么来,你大爷我开古董店的,在这潜伏好几年了,第一次遇到穿越来的贵客,幸会幸会!”
李泽觉得这老头有病,还病的不轻,但谁让他热心肠呢?就让他来会一会这个病入膏肓的老大爷吧!
李泽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表情,看一眼左右,确认那些围观他的大爷大妈都已经散去后,用神秘兮兮地口吻跟老大爷说:“大爷,我是从清朝穿越来的!难得你识货,我这里倒真有个从清朝带来的宝贝!”
老大爷又往李泽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哦?小兄弟,请问你尊姓大名呀?在古代是做什么的?身上带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李泽用压的更低的声音回答:“我叫倪大野,在古代是个皇子身边的随从!哎,你看见那边的啤酒罐没有?那是穿越来的八皇子跟我喝过的,只不过我一觉醒来就找不到他了,被皇子摸过的啤酒罐……肯定很值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