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感到了异样,因为他正前方观看席上的人,正微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目光转向其他处,几乎每一人都是如此表情。
“他在说什么瞎话,从始至终尤憾都没有动身过,他居然和尤憾交了手,还在尤憾的剑法上落了下风,他是得了失心疯吗?”
“可是他先前的打斗不似作假,还有他总不可能自己将自己打伤吧。”
所有人不由将目光放在了尤憾的身上,比武台伤会出现如此诡异的情形,一切原因都是因为他。
方圆沉思,在想着什么,而一旁的拓跋文静已经想到了,给出了答案:“这个尤憾,应该是名幻术师。”
一提到幻术师,方圆也明悟了,看向尤憾的目光中带着特殊。
幻术师,以精神力影响对手的神念,让对手自然陷入自己本人或者幻术师布置的幻境之中去。
比如这一场,尤憾动用了幻术师的能力,但因为自身实力不如金裕,所以没有强行制造幻境,而是诱导金裕自己为自己创造了一片幻境。
在金裕的认知下,两者是要战斗的,所以尤憾便创造了一片战斗的场景,自然无比。在这种情况下,幻术师又如此的稀少,所以金裕根本没察觉出现实与幻境的区别来。
由于尤憾先前表现得太过轻松,所以在自己心底将尤憾当做了一名高手,尤憾的具体实力有多高,完全取决于他自己的臆想,结果便是现在这样,被不存在的虚幻给打到了吐血。
想要布置幻境,掌握幻境,并且不让对手有丝毫的察觉,最重要的就是在神念上蒙蔽对手,让他认为就是处于现实当中。所以每一名幻术师的精神力都是十分强大的。
方圆看着下方的尤憾,他也曾被南青田评测过,说自己很有可能是灵魂天赋者,灵魂力无比强大,而后来的精神力释放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他的心中不自主地产生了对比之心,想要尝试一下如果是尤憾对自己使用幻术,自己会不会受到影响,能影响多久,他还有没有反击的能力。
与此同时,他又将目光看向了另一人,来自云澜域,司马家族的司马浔,对方著名的幻灵瞳,似乎也是能够将他扯入幻境。不同的是尤憾的是神念,也就是灵魂力上的压迫;而司马浔是因为幻灵瞳的特殊性,幻灵瞳的存在就等于他修炼了一门幻术战技。
前者为一种修道,而后者是修炼了一种战技,虽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追寻本质是不一样的。
听着周围人的喧哗,再看向尤憾的表情,金裕终于知道,原来一直是自己在和自己战斗,顿觉羞愧。
其实也怨不得他,幻术师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就连老一辈无意下都有可能中招,更别说他一个活了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了。
“你很强,我不会给你太多控制我的机会。”金裕将精神力收敛,不再覆盖于战场上。这样他的感官会无限缩小,很有可能导致无法及时判断战场变化,提前预知对手招数,对他的战斗产生巨大影响。但他选择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去打败尤憾。
尤憾表情不改,如果是司马浔的幻灵瞳,收敛精神力躲避目光自然有用,但他不同,他可是幻术师。
如果面对幻术师用如此简单的方法就能轻易解除问题的话,也就不会有人去费神走幻术师这一道了,它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
之前不过小试牛刀,当金裕开始认真的时候,尤憾也不敢大意,手中多出一柄剑来。他的战力不高但不代表没有,用来抵御意外还是足够的。
接着,他沉下了心神,开始向金裕输送幻念,开始营造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幻境出来。
金裕不给尤憾时间,立刻提枪而上,要在他之前直接斩下台去,高举伞枪,然后向下劈去:“金枪破晓。”
砸下来的不是一杆枪,仿佛化作了一片刀锋,带着属于金的浑厚锐利。
尤憾身退半步,将剑挡出,施展一招战技,却承受不住金裕的攻击,飞速向后退去,半途之中喷出一口血来。
他的眼中带着骇然,金裕身为月华五子之首,又被无数人当做超越对象,果然名不虚传,无论是天赋还是实力上,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仅次于甚至不弱于青衫堂弟子了。
金裕一枪得手,势不饶人,脚下迈动,身形像是鬼魅,不给尤憾反应的时间。
尤憾眼中精光一闪,向着空中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