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戬,余日玄宗在你们霄域也是大宗门,怎么如此小家子气,去欺负一个燕卓域。”一人对着旁边青年说道,这位柘戬在霄域的名头,可比项天还要响亮。
不止广汉原举行过四方战,其他域也有过类似大比,而柘戬就在大比之中夺取荣耀,为大比第三名,项天,只是进入了前十而已。不过单论宗门势力的话,项天所在的余日玄宗获得的试炼令名额要比他的宗门多。
柘戬发被黑带缠绕,头上还戴着一条抹额,显得严肃端正。一般额带多为妇女所饰,柘戬此举实属异类,可是只有明白他的人才知道,这条额带是种束缚,约束着他自己。抹额佩戴时,他便是温润如玉的雅正公子,可当他摘下额带的时候,才能知晓他的另一面。
不过大部分时候,柘戬都以此视人,修炼至今一共也没有摘下几次,而每一次的结果如何,也只有他的近亲才知道了。
再说与柘戬对话之人,亦不是寻常人士,他名荆且,上六域之一冀域的天才,虽然是分神境一重,可却在分神境中阶手中逃走过。在梦魇之地猎杀妖兽大显身手,才与柘戬产生惺惺相惜之意。
柘戬望着围起来的余日玄宗之人,说道:“丢人。项天此人,太过在乎颜面了,不过实力倒也可以,从上次见他出手也有数月之久,恰好此时再见识一下是否有所进步。”
“你是不是太高看燕卓域了?”荆且不解:“燕卓域都是些酒囊饭袋,对付普通修炼者还好说,可是对上余日玄宗的精英,基本有败无胜吧,哪里用得着项天出手。”
柘戬伸手一指布施衣所在:“他应该是燕卓域的领头者,想来项天在他手上吃了亏,才会如此兴师动众。”
说话之中,燕卓域与余日玄宗修炼者之间的局势愈发紧张起来,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开战,余日玄宗除了项天之外就是这个杜师兄杜平了,他望着布施衣,没有立刻动手。
“不是我怕了你们,是项师兄要亲手对付你们。”杜平说出这样一具话来,让人感到哭笑不得,永昊讥诮道:“项天啊?我认识,原来是这样,他被我们像落水狗一样打跑了,难怪要找我们报仇。”
他这句话可谓运足了真元,方圆数里都听了个真切,让杜平与余日玄宗修炼者的脸上变得难堪,而永昊却是洋洋得意:“好一个项天啊!自己打不过我们,就叫来了这么多人以多欺少,可真是一个正人君子啊!”
“三日不见,吹牛的本事倒是见长,我便在这儿,你再说一遍。”长啸贯彻山林,项天如天人下凡,单脚点在了最高的一颗树尖上,在他背后又陆续下来几位,都是几日前在水域之中相遇之人。
项天眼中带着摄人威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只是让人将你们找出来,何曾说过要以多欺少了?”
燕卓域的修炼者相互对视着,如果展开战斗的话,他们万万不可能是余日玄宗的对手,可要只是项天与布施衣等人的较量的话,他们对这位燕卓域第一是很有信心的。
荆且望着项天,笑道:“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害怕别人背后议论他,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我看他还要丢面子。”
“荆兄何出此言?”
“你之前不是说过了,项天找燕卓域的麻烦,无非就是在他们手上吃了亏,如果用人取胜的话,机会很大。但还是好面子,最大可能就是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柘戬没有再搭话,此事与霄域修炼者无关,可项天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脸第二次,那丢的也是霄域的脸了。
“你们找不到我,就以人多抢我燕卓域修炼者的妖核,现在更是将我们围在这儿,说吧,你究竟想怎么处理?”燕子媛开口说道:“若要战,我们奉陪,若是其他方式,我燕卓域也不会畏怯。但千万别将我们逼急了,否则几十人的护身符,即使是师兄们,一时也拦不住。”
他的话掷地有声:“大不了,我们所有人同归于尽,一起淘汰在这第二关上。”
暗处的青云宫监督者们也都聚精会神,不敢轻视这一场矛盾了,护身符的防护他们都打不破,利用一刻钟内燕卓域拼死攻击,恐怕余日玄宗也承受不了。
项天带着冷漠:“我们的矛盾归矛盾,莫以资格当筹码。”
“好,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