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下去吗?”竹箫已经收回了布施衣的手中,当他占尽优势的时候,他那骨子里的高冷便又凸现出来了,让人看了有种冲动。
杜平握紧了丈八蛇矛:“只是让你占到了一些便宜而已,接下来我不会再让你有可乘之机了。”
布施衣将竹箫举向唇边:“真当我这把竹箫只是用来战斗的吗?既然如此,我也不想与你继续下去了,竹林听风。”
布施衣并不懂得精神攻击,那是需要和战技一样去修炼的,而且此类战技最为稀少,青云宫中也存在不多。至于司马浔能做到,完全是因为他的特殊幻灵瞳。
布施衣这一招,为最强大的大范围攻势,箫声悠扬中透露着萧杀,万千箫音覆盖范围,化作了一片片竹林,竹林中的每一片竹叶,都有着削铁如泥的锋利,铺天盖地的竹叶旋转,朝着杜平而去。
杜平丈八蛇矛连舞,将不知道多少竹叶给打飞出去,可是竹林之中的竹叶永无止境,且四面八方都存在不绝,而他难免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只是一个破绽,就有数十片竹叶插在了身上。
竹叶插过之后就会消失,可伤害是切切实实的,一道道如剑捅过的伤痕布在后背,而布施衣的箫音,愈发急促了。
当他只能被动防守的时候,总会出现破绽,这就是失败的开始。一旦破绽被布施衣抓住,他将面对的,是不可能再翻身的死局。
布施衣停手了,箫声止,风声停,竹叶消,空中带着寂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出现过。现在只是切磋,还远远不到生死决斗的地步,四下虎目无数,他也需要藏拙,底牌已经暴露,但不能让别人再看出这张底牌有多深。
“好。”下方爆发了震天响声,是燕卓域的人在为布施衣喝彩。之前燕子媛失败,现在他扳回来一局,也算大大涨了他们的士气,灭了对面的威风。
杜平飞回了项天的身边,半低垂着头:“我快要尽力了。”也就是说,他还有留手。
“你做的够好了,真当我们是傻子吗?”没有谁会被人当猴看,两方的矛盾在无数人围观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过这种微妙变化也要改变了,缘由项天的嚣张。
他站了出来,直面燕卓域一众修炼者:“不错,一比一打平了,可是现在,你们还有人可用吗?下一场,将会是由我上场,我想你们该提前履行承诺了吧?”
“方兄弟,这个家伙是谁,居然这么嚣张,还没人是他对手,也不看看他算老几。”拓跋岐山肆无忌惮地评价着,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恰让项天给听到了。
“你说什么?”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小瞧他。
拓跋岐山回瞪他一眼:“我说你也不过如此,只会逞口上威风,说一些虚头巴脑的。怎么,难道想和我打一场,爷爷奉陪到底。”
项天嚣张,但不愣不傻,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说一句挑衅话语,对方怎么就和打了鸡血一样,他还没说什么呢,对方就要找着他约战,是有什么癖好,还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家伙。
所以项天决定不理这个之前是光头的青年,望着布施衣:“还有人要上吗?没有的话便是你们输了。”
布施衣略沉默后道:“我可以和你打。”
“符合规矩吗?之前是你们先破坏了默认规则,现在连既定好的规则都要修改了吗?”
“这么不将我放在眼里吗?”有方圆拉着都不管用了,拓跋岐山双手一崩,一道拳风砸向项天:“你不是要打么,我来代表他们和你打,看看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能撑得住我几拳。”
“拓跋……”
“兄弟。”拓跋岐山传音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们这边真的无人可用了,难道你要看着你的朋友输吗?”
看似头脑发达做事莽撞,实则心思细腻,暗自引导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