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圆的考虑中,大隐隐于市,如果这些僵尸背后有人,而且敢连番作案,定是隐藏在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哪里最不容易被发现,自然是百姓之中,最危险的地方同样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作恶之时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方圆来到了浔阳镇的集市,叫卖声不断,接着便是妇女之间的讨价还价。都是过着精打细算的日子,能省一个铜板就省一个铜板。
“老伯,问你们一件事情可好?”方圆站在了一颗老槐树下,在这儿还有两名老者在博弈,享受着难得的下午时光,周围还围着一群老头,带有兴致地观看这场对弈。
面对方圆的问题,两名下棋老者无一人回答,那些围观之人也都将心神沉浸在棋局中,只有离着方圆最近的一位老者受到了影响,转过身来,手指竖在了嘴前。
“嘘。小伙子,有什么事情等等再问,现在老邓和老李正杀的难解难分,你这不是扰了我们的兴趣么。”随后回过去,一见棋局,恨铁不成钢道:“老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敢这样走,看,被老李吃掉七子吧,活该。”
受到周围人如此激将,老邓也是个暴脾气,直接将棋盘一掀,棋局顿乱,分不出胜负来了。
对面坐着的老李抚着胡须,笑意盈盈,没有一点儿生气:“老邓啊,明明输不起,还每次强拉着我与你对弈,唉。”
旁人见老邓如此,也是如老李一般,露出笑容来:“老邓好的一点就是,做了错事会认,这下我们又有福气了,可以去老邓家中蹭一顿酒席。”
老邓蹲坐在那儿一会儿,心中的不舒畅才散去,摆摆手:“我的心情又不好了,在此向你们赔罪,今天都到我家喝酒去。”然后才想起了什么:“不是有个小伙子要问我们什么问题吗?人呢?”
刚开始与方圆说话的老者将方圆引到前面来,指着老邓说道:“小伙子,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就问老邓吧,他的儿子常年在浔阳镇外打猎,任何消息都能从他口中得知。如果是镇内事情的话,我们这些老头子也都清楚。”
在集市中下棋,还下得如此兴起,真的有时间去关注别余事情吗?
方圆先向着各位老人家行了一礼:“小子在此有问题请教,如有冒犯的话,还请原谅小子。”
“说吧,我们都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还有什么好避讳的。”老李大咧咧地说道,其他老者也是如此,反而都好奇方圆要问什么事情。
见他们如此,方圆便问出了自己想问:“这浔阳镇内,近日来可有人逝去?”
老李嗯了一声:“还当是什么,死人在这个年代还算稀奇吗,但凡感染了风寒的,吃了药都很难恢复过来,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
方圆想了想,才又问道:“不止这些,小子其实想问的是,最近浔阳镇内可有逝去之人,他的死状不同寻常,非自然老死或者病亡,而是十分特殊。如,如遭了一些不祥之物侵身。”
老李寻思了一会儿,并没有想到什么,便将问题甩给了老邓,但是老邓也没有了解。本以为得不到什么的方圆,正准备离开,其中一位老者开口了。
“确实有这件事情,只不过事发没两天,对方家中又怕引起恐慌,才一直没有蔓延开来。”
他们的视线都汇聚到了对方身上,老邓更是着急:“老祁,快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祁想到此事,浑身那么一颤,让几人看得心慌,他们都是这么老的人了,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参加的白事更是多不胜数,居然能让老祁吓成这样,看来还真不简单。
“年轻人,看来你就是为此事而来的吧。”老祁一想到金子的死状,感觉晚上睡觉都能做噩梦:“就在前天晚上的时候,我隔壁家有了响动,随后就是哭喊声。”
“你们也知道,我住在镇边,周围没有几家邻居,对方出了事情,知道的也没几家。她的儿子,家中唯一的男力,金子死了。死相那叫一个可怖,浑身起了青黑色的斑块,身上还有爪子印,脖子上更是被咬掉一块肉,身体干瘪了一些,有吸血怪物出现了。”
“老祁。”老李怔怔:“你在说笑吧,还有那样的死状?”
老邓脸沉了下来,凝重开口:“老祁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我儿子去了外村,也道听途说一些可怕的传言,有怪物出现了,一到晚上便出来,将人杀死,吸了他们的血补充阳气。”
方圆凝神,看来僵尸危机越来越重了。僵尸吸血并非是他们所说,而是在补充精血,好恢复自身,应该是有僵尸受了伤,才要用这样的办法恢复。
可见,如果他们开始屠杀僵尸的话,僵尸受伤无处恢复伤势,更会对普通人造成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