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贤平静的神色转为疑惑,接着又转归平淡,她轻轻挪开自己的肩膀说道:“这位客人怕是因为饥寒交迫出现幻觉了,你认错人了”说罢把粥放下:“我不是什么若贤,更与你从未谋面,你先把粥喝了,冷静一下再和我说话吧”。说罢走到窗台揰桌上,做起了针线。
郭动看着若贤,又看看四周,半天没回过神来,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但是若贤的话他总是听的。他缓缓拿起粥,喝完。若贤默不作声,又盛了一碗过来,放在床头。
“若”郭动正要开口
“我不是若贤。”没等郭动开口,眼前这位自称不是“若贤”的女子就抢白道,“好好看看,你说的若贤,和我长得很像吗?”说罢,徐徐靠近郭动,定定地看着她,两人鼻尖的距离,只有一指之间,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准确的说,是郭动的激烈心跳-----“若贤”也听到了,她歪着头,眨眨眼,确实一副深思的样子:“你的眼睛,并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只是因为之前太过缺水,加上风沙侵袭,有些干红,视力应该没问题呀。”
郭动正要开口,若贤已经回到了窗边,继续做针线。郭动的脑子慢慢开始运转起来,上次心碎的会面中,若贤脸上还有留下的疤痕,而眼前的“若贤”虽然有着一摸一样的眉眼,但是疤痕却不见了。更何况,他的若贤,是无论如何都做不了针线的。可是,上天竟会有这样相像的人吗?郭动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着朝窗边的女子问道:“或许,这位小姐,你的左右腕,有没有被剑割伤的留下的疤呢?”他在教若贤练剑的时候,曾经手重伤了若贤,用遍名贵的草药,若贤的左手腕还是留下了一道红色伤疤,他还为此自责了很久。要说服自己,眼前的女子,真的不是若贤,只能靠他俩共同的回忆了。
窗边的女子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一声,似是对郭动执念的回应。然后她放下针线,抬起左腕,撩起了袖口。
郭动屏气凝神,恨不得伸长脖子,然后哑然-----只见姑娘的左手腕光洁如玉,没有一丝疤痕。不是她,真的不是她。老天真会开玩笑,给了希望,然后又将它收走。郭动低头苦笑:“是我看错了,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原谅。”
“没事,我瞧你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我们真的长得很像吧”姑娘头也不抬的回答,语气甚是平淡,仿佛这是一件平常得再也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