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之赶到片场的时候,白静正在跟男演员拍吻戏。黎穗坐在一旁,热闹看的开心。她觉得,两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因为在剧本里谈恋爱,亲热,真的很让她起鸡皮疙瘩。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故意的,一个吻戏,频频ng。光她坐在这儿看的,他们就已经亲了九次了。霍谨之走到黎穗身后,目光直直的盯着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黎穗。他冷声道:你把我的话当空气了是吗。突然从背后出现的声音吓了黎穗一跳。她身子明显的哆嗦了一下,这才回头看向他,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吗?是你看别人接吻看的太入迷吧。她白她一眼,站起身:你怎么来了。你说呢?霍谨之冷眼。我让你回家去,你没听到吗?黎穗扬眉:听到了,不过情况你也看到了,受人之托,我没法儿走。霍谨之瞪她,别人的托付比她的健康还重要?白静见他来了,跟导演打了声招呼,小跑了过来:霍少,你怎么来了。正这时,导演也跟了过来,霍公子,您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了。白静面带娇羞:那个导演,今天能不能提前结束呀,我霍谨之表情里带着一抹冷清:黎秘书是我的员工,我认为,如果你要用我的员工,有必要先跟我打声招呼。白静愣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那个霍少,之前不是你说,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吩咐她的吗。霍谨之冷眼:所以,如果你去别人家做客,别人说看上什么随便拿,你把东西拿走之前,可以不用跟主人打招呼的?黎穗在心里把霍谨之诅咒了一百八十遍,她是东西吗?不过这个该死的令她恶心的比喻,她还是愿意接受的,毕竟现在白静被他说的,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尤其是在导演面前,她的脸大概都丢尽了吧。白静看向黎穗:黎秘书,你是怎么在霍公子面前说的,之前我的经纪人给你打电话,分明问过你要不要跟霍总先说一下的,是你说不需要的。黎穗表情淡定:我没说不需要,我只说,让你的经纪人先把地址给我,至于说不说,决定权在你们手里。黎穗这样一说,白静更是无言以对了。她看向黎穗,这个女人让她吃的哑巴亏,她记下了。导演立在一旁,见白静有些尴尬,忙道:霍公子,要不要坐一会儿?霍谨之对导演淡淡的勾了勾唇:不必了,今天我还有些事情,改天有时间,我请导演吃饭吧。是我请霍少才对,到时候,希望霍少能够赏光。霍谨之对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那你们先忙,我就先带着我的秘书告辞了。他说完,一把握住黎穗的手腕,带着她就往他车的方向走去。白静对导演道:导演,稍等,我去去就回。快去吧,好好解释解释。白静对导演笑了笑,扯起繁琐的古装裙摆,往前追去:霍少,稍等一下。霍谨之停下,回头看向她:还有事?今天我的经纪人做的的确有些欠妥当,给你造成了麻烦,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霍谨之看了黎穗一眼,对她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还有,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黎穗来帮你,不是出于我的面子,因为她今天正在休病假,下次使唤其他人之前,最好先问问别人方不方便,与人为善,就是给自己脸面。白静心里的怒气真的是一点点被点燃,不过她毕竟在演艺圈混了这么多年,在自己的金主面前怎么可能会翻脸呢。她笑着点头:知道了,那下次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你该赔罪的人不是我,是黎穗。白静上前一步,拉着黎穗的手:黎秘书,今天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生病了,下次我请你跟霍少吃饭,你一定要赏脸来哦。黎穗笑了笑,未语。白静道:那你回去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咱们回头见。霍谨之带走了黎穗,白静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经纪人打电话,把对方好一顿臭骂。即便和杨,她也觉得不解气,在心里,悄悄的跟黎穗结下了梁子。走到影视城门口,黎穗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抽了出来。霍谨之看她,没说话。黎穗道:我自己开车过来的,自己开车回去就可以了。他白她一眼,摊开手:钥匙给我。黎穗愣了一下:嗯?钥匙给我,车我来开。那你的车你以为我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废话真多,钥匙掏出来。黎穗心里不爽了一下,将钥匙掏出来,递给了他。两人一起上了她的车,霍谨之坐在帕萨特里有些不爽:霍家是缺了你的吗?开这么寒酸的车,你是为了恶心我的?黎穗凝眉:霍家再有钱,那是霍家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帕萨特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我开的心安理得,我愿意,如果霍总觉得这车委屈了你高贵的屁股,你大可以移驾,回你自己的车上,没人挽留你。霍谨之冷眼:黎穗,我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黎穗扬眉:如果说实话就算是大胆的话,那我胆子本来就不小,霍少,不出发吗?霍谨之冷哼一声:实话,你的实话就是把自己的寒酸说的心安理得,装高尚?如果你真这么想心安理得,干嘛要跟我结婚?霍家的财产对你的诱惑力,难道已经过劲儿了?黎穗咬牙,瞪向他:你到底走不走,你要是开不了这车,就直说。霍谨之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挑了挑眉,发动车离开。回到家,黎穗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香气。厨房里的阿姨道:少爷,少奶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用餐?霍谨之道:现在。两人各自上楼去换衣服,下楼来吃饭。今晚黎穗的食欲不错,难得的吃了一碗半的米饭。看到她这吃饭的样子,霍谨之凝眉:这几天在医院饿着了?黎穗没有说话。医院里吃的也是家里送的饭,你可别告诉我,四天没回来,你觉得家里的饭菜都变香了。黎穗将米饭碗放下:吃饭的环境不同,心情不一样。霍谨之摇了摇头,花样还真多。吃过饭后,她就上楼去了。其实她自己都想不起来,他们两个人已经多久没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进了房间,她洗了个澡出来,门口传来佣人的敲门声。少奶奶,少爷请您下楼一趟。黎穗走到门边,拉开门:他找我有事儿?少奶奶下楼去看看就知道了。黎穗也没说什么,跟着佣人一起下来。客厅里除了霍谨之外,还有一个陌生人。那人一见到黎穗,立刻恭敬的站起身:夫人。黎穗对他点了点头:你好。霍谨之道:过来坐吧,这位是我请来的中医专家,让他给你把把脉。把脉?黎穗纳闷了一下,走了过去坐下。霍谨之没有做声,大夫走到黎穗身边,佣人送上一把凳子,大夫坐下,给黎穗把脉。片刻后,大夫道:夫人,您入眠后,会不会有多梦的症状?黎穗转头看了霍谨之一眼,犹豫了片刻后点头:会。醒来后就很难入睡了?嗯,黎穗点头。夫人是因为心胆气虚、血不养心引起的失眠,夫人出现这些症状之前,是受过什么刺激吗?黎穗的心一紧,霍谨之也眉心紧凝。还还好吧,黎穗望着大夫的眼神里有些心虚。霍谨之问道:能调理吗?调理是可以调理,不过外给的药物,只能调理夫人的气虚和血虚,而且效果一定很慢,真正能够帮夫人摆脱失眠的,主要还是得靠夫人自己保持良好的心态,做到心志舒畅。黎穗点头:好。大夫看了霍谨之一眼:霍少,那我先给夫人开一个疗程的药,调理一下吧。可以。大夫开完药后离开,霍谨之命人跟大夫去取药,自己看了黎穗一眼后就进了书房。关上书房门,他也是郁闷的呼口气,受到刺激?难道是因为一年前爷爷去世的事情?黎穗慢悠悠的回到房间。刚才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大夫问她话的时候,就好像给她拔掉衣服,把她推到了霍谨之身前一样,让她觉得羞愧和难受。她上床躺下,找到一本睡前读物,打算边看边酝酿睡意。最近为了治疗失眠,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九点多的时候,她房间的门忽然被从外面打开。霍谨之穿着睡袍,拎着枕头走了进来。他走到床边,将枕头放在她的枕头旁,在床上坐下。黎穗坐起身,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愣了一下:你这是睡觉,看不出来吗?你?睡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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