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霍谨之懒懒散散的躺在了床上。黎穗在外面的房间里将文件袋打开,打算整理一下。霍谨之侧身,单手支着脑袋,看向门口:你不累吗?她边看文件边道:能不累吗。那就进来休息。你不是说,今日事今日毕,要我工作一晚上的吗。霍谨之翻了个白眼,蠢货,帮她的时候想的说辞,她都听不出来。让你进来就进来,那本来就不是今天该做的工作。黎穗起身,走进了屋里:可你不是跟那个林总说你是不是傻,看不出来那个林总看你的眼神有问题吗?你以为今晚他把你带走了,能轻松的饶过你?黎穗惊讶了一下,所以,他刚刚是在帮她?虽然她也隐约感觉到了那个男人看自己时的眼神有些恶心,可是,她还真的没有网深处想。好好记住了,那个男人在这一行里可是出了名的好女色,见凡他看上的女人,他才不管什么已婚未婚未成年,都要搞到手,所以离她远点儿,听到没?黎穗抿唇一笑,没做声。霍谨之坐起身:笑什么笑,我说话你没听到吗。她努嘴,点头:听到了,听到了。看你这不耐烦的样子。黎穗抿唇,走到床边坐下:不过我有件事儿倒是挺好奇的,既然你俩名声一样不好,他今晚约你去找大学校花,你怎么没去?霍谨之挑眉: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动学生?模特也好,明星也好,不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吗?要照你这么说,我们还都是从婴儿时代过来的呢,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找婴儿了?黎穗搬起枕头砸向他:你不要脸。是你的想法太恶心,我不去找大学生,你还觉得不对了?有你这样的妻子吗,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非得天天在外面睡女人?黎穗撇嘴:这不才是你的风格吗。黎穗,霍谨之抱怀,挑眉,口气不屑:你这个人,秘书做的不怎么样,妻子也做的不及格,我都替你的未来感到着急。黎穗凝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又怎么了。做为秘书,你不了解上司,做为妻子,你不了解丈夫,你说你怎么了。黎穗撇嘴:那你了解我吗?你?你觉得呢?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黎穗凝眉:霍谨之,你烦人,刚吃完饭,你恶不恶心呀。霍谨之笑了起来:话糙理不糙。她不屑:我问你,今晚如果陪你来出差的人是康秘书,你还是会选择回来吗?霍谨之抱怀:我回来,跟谁与我来出差有什么干系。黎穗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往房间外走去。霍谨之挑眉:干嘛去?整理文件。都说了,不用今晚做,回了公司再做就可以了。不工作的话,我跟你两个人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有意思吗?那你就陪我聊会儿天。我选择拒绝,黎穗摆手。她走到外间的桌子前坐下,霍谨之换了睡衣后懒散的跟了出来,斜躺在贵妃椅上看着她。我问你,今晚如果我答应你,让你跟那个男人出去参加什么狗屁晚会,你会怎么样?你觉得呢?黎穗挑眉看他。我觉得,你会骂我。我若是说,我已经做好了要掀桌子的准备,你信吗?霍谨之爽朗大笑一声:嗯,这才是你黎穗的风格呢。他心情甚好,打电话让人送了一瓶红酒上来。见她忙的团团转,霍谨之道:不喝一杯吗?黎穗看向酒瓶,想到昨晚的事情,努嘴:不喝,我戒了。我看你是怕自己喝了酒以后,会兽性大发的扑了我吧。黎穗无语:你无聊不无聊啊。除了这个,你还会不会说点儿别的?我无聊,要是不无聊,我会想起来喝酒吗,过来,陪我喝一杯。黎穗白他:你听不懂人话啊,我都说了,我戒了。所以,你是真的怕自己酒后会控制不了自己?你如果不是的话,就过来放心的喝吧,反正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个精光,一次是做,两次是做,你不喝酒,我若想做,也一样能够得逞,喝酒,只是要放松一下,毕竟也累了一天了。霍谨之嘴上虽是这样说,可实际上却是很怀念昨晚她的反扑和配合。虽然,她的身体本身对他来说就有魔力,但比起跟木头做,还是灵动的女人更让他过瘾。黎穗想了想,这话也是有道理的,他若要像今天下午这样强来,她也一样没有办法。而且,该做的的确都做过了,再说了,他的身体对她来说,也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这样一想,她起身,来到他对面坐下。他给她倒了一杯,递给她: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黎穗瞪他:我不喝的时候,你说我是怕自己扑你,我喝了,你又说我破罐子破摔,你到底是让我喝还是不让我喝。她刚要将酒杯放下,他就立刻跟她碰了一下杯: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我脾气怎么了?嚣张跋扈的,每天像个小炮仗,说炸就能炸。黎穗呵呵一笑,最近几天,她的脾气的确有些不好控制,可是在这之前我隐忍了太久,活的太不像自己,有些累了。霍谨之微微晃动酒杯,没有做声。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而我,不想灭亡。霍谨之叹口气:这一年来,你就活的这么压抑?不然你以为,我活的能有多快乐?黎穗抿了一口酒:爷爷走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这辈子,我再也没有办法从愧疚中走出来了。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改变了呢?是已经从愧疚中释怀了?黎穗摇头:不,我是想通了,我欠了爷爷的恩情,欠了爷爷的债,我这辈子已经还不清了,因为我没有机会偿还了,所以只能欠着。但我从不欠妈的,也不欠你的,我不该因为愧对爷爷,就对霍家人唯唯诺诺的活着,那样的我,活着不快乐,爷爷若是活着,也不会希望我这样。你和妈怪我也好,恨我也罢,我的错,我承担,不是我的错,我不想再负重前行了。她看向他,眼底带着一抹悲戚。你怪我吗?霍谨之眉眼深邃了几分。黎穗摇头:我们都需要找到一个发泄的点,你发泄的方式,是伤害我,而我发泄的方式,是承受这些,我不知道你用这种方式,能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可是我不行,以前,我以为这样我能稍微好受一点,可是事实证明,并不能。黎穗笑了笑:所以,我为什么不好好的活着呢,你可以继续折磨我,你也可以继续用你恶毒的言语来伤害我,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选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霍谨之勾唇:你最想要的生活,难道不是离开我吗?黎穗咬唇,随即抿了一口酒,最后笑,摇头:不是。你不打算离开我?如果有一天,你对我说,黎穗,我不要你了,我们离婚,我会从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可是,如果你不开口,这句话,我可能永远也说不出口了,因为我答应过爷爷,我不会再跟你提离婚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对爷爷言而无信,那样的话,我会更加内疚的。霍谨之苦涩一笑,终究,将她困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别的,是爷爷。如果没有爷爷,只怕,她早就飞走了。这只鸟儿,那么渴望自由,没有那么容易控制。黎穗微微向后靠了靠,枕在了沙发上:霍谨之,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厌倦了这样的报复,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厌倦了我这个人,你会跟我离婚吗?霍谨之的手紧紧握住酒杯,没有做声。黎穗笑:或者说,如果你想让欧阳若依重新回到你身边,你想给她一个名分,你想要一个崭新的未来,你会放弃我,跟我离婚吗?霍谨之看她,目光灼灼,还是没有说话。黎穗从沙发靠背上坐起,看向他:你会吗?你就这么希望我跟你提离婚?你是不是早就想从我身边挣脱,逃离霍家了?黎穗笑,笑的灿烂。霍谨之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你笑什么。我笑你啊,是我先问你的,可你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要先回答我,我才能回答你啊。我会,我当然会,我为什么要把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留在我身边烦我,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黎穗眼神微微失落了几分。霍谨之将酒杯扔在桌上,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就这么希望我跟你提离婚?你到底能有多讨厌我,讨厌到在我身边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黎穗眼眶微微发红:我不讨厌你,相反的,我很感激你,因为过去的你,对我那么那么的好,即便我想讨厌现在的你,我也做不到。霍谨之的心微微一颤,心底的某个角落被刺到,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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