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怎么称呼?
伊尔布主动跟他套近乎,秦霄贤没好气道,你和他们长得不一样啊,是西夏人吗?
西夏人除了习惯打扮不一样,长的和汉人差不多,他这样子的一看就是更西方那些国家的人。
伊尔布有些伤感道亲是波斯女人,父亲不知道,生下我就走了,是族人把我养大的,我一直把自己当西夏人的。
秦兄,昨天的事儿对不住了,我只是想抢几车粮食活命,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秦霄贤听他道歉,又同情他的身世,敌意消散一些,毕竟自己这边也没死人,都是世道艰难,谁活着都不易。
没事儿了,是我技不如人,这次也是大意了,带的护卫少,下次要加强戒备,这次的事情,也是给我提个醒,粮食这时候就是命,多少人会眼红呢。
伊尔布道是嘛,离我们最近的部族,全族人都冻死了呢,族中阿嬷说了,六十年不遇的大灾难,多少人活不过这个冬天。
秦兄,我的伤是谁给治疗的?医术真好,感觉没事儿一样,我想谢谢他。
秦霄贤指了指萧天爱,我们老大呗,你运气不错,老大可是神医呢,她出手没有治不好的伤。
啊
伊尔布脸都绿了,怎么会是她?
你什么表情?我老大肯帮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她的药,那是活死人肉白骨呢,要不是她出手,你能见到今天的太阳?
伊尔布马上道别的意思,只是很意外,她武艺很厉害,居然还会医术,佩服,佩服!
那是自然,我老大十项全能,任何事儿到了她手上,都能解决。
秦霄贤满脸自豪,盲目崇拜着他家老大。
一路聊天,两人迅速熟络,夜里宿营,已经把酒言欢,无所不谈了。
萧天爱带着冯玉潭走来,手里拿着纱布,药膏,准备给他换药。
宿营的时候就在地下挖了简单地龙,炭火烧旺,建造了雪墙阻挡寒风,大帐里缓和的很,夜里住的也安全,不怕野狼偷袭。
西夏人觉的自己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还没有汉人会过日子,这么一弄,太暖和了,觉得自己学到了了不得的技能。
伊尔布看到她就如临大敌,身体下意识绷紧有事儿吗?
萧天爱就奇了怪了,他这幅见了鬼的样子,我有那么可怕吗?
给你换药啊,你伤还没好呢,你以为我,干嘛来了?
脱了衣服,趴到塌上去!
伊尔布脸色涨红,我,我可以自己来!
萧天爱都给气笑了,你伤在背上,来,你给我表演一下,怎么给自己后背换药?
我又没怎么着你,你紧张什么啊?
秦霄贤陪着他喝酒呢,笑着道,你别这么凶,他的伤是你给砍的,一见你就害怕,要不,我来吧?
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呢,他瞧着这么大个儿,其实还小,刚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呢。
萧天爱也很意外呀,哎呦,瞧着可不像,身体长大了,心智还不成熟,确实是个孩子,你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玉潭,你看着点儿,到了汉城,学医吧,汉城不养闲人,别指望跟在冯家一样,当大小姐所有人都围着你伺候。
想要自由,就要有想匹配的能力,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我能行吗?我听说学医很苦的,从小背药方,制药,熬药的,一辈子都学不完。
萧天爱道中医,只学外科,包扎伤口,护理换药,针灸缝合,只要不是太笨,几个月就能上手了。
你看看,他就是典型的创伤缝合,现在换药,七天后伤口愈合,拆了线再养十天半月就能康复。
伊尔布无奈,扒了衣裳趴在矮榻上,蜈蚣一般的长长伤口,吓的冯玉潭捂着嘴,闭着眼睛不敢看。
你怕什么,女孩子下手温柔,换药是细致活儿,秦霄贤做的不够好,粗手笨脚的,你看把人孩子给疼的。
伊尔布满头冷汗,脸红的跟煮熟的虾似的,神情古怪,萧天爱摇着头,一脸同情。
冯玉潭胆子大了些,看了一会儿,随即古怪道么觉得他是羞的啊?
有吗?你看错了,疼的,大男人还怕咱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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