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一件事情,尤其是没有方向的事情对一个人来说是一个漫长而又煎熬的过程,没有过人的意志力是无法坚持下来的,地骨之中有太多的玄妙,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想得通的,因此秦峰需要很长的时间让自己静下心来,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心如止水,令一方面是他饿了。
如何才能让现有的地骨骨门出现,并且将之打开是最大的问题。地骨师都是单打独斗,很少出现两个地骨师都在思考同一件事情的时候,秦峰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工程,他得慢慢的想。
可时间不等人,他迫切的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心里着急可是又没有办法。宋甲田在另外一个空间里同样在焦急等待,他也没有办法。二人陷入了相对的绝境,在找不到好办法解决的时候,秦峰只能带着王胜男和惠心走出去。
可是那六个小时的循环又让他胆寒,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六个小时之后,这个空间又会发生位置转移,到时候还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都是问题,更别说解决目前的难题了。
王胜男和惠心二人把吃的全都拿了出来,当王胜男和惠心二人同时把东西送到秦峰嘴边的时候,二人才觉得有一丝尴尬,最后,惠心把压缩饼干全都塞在了王胜男的手中,让她递过去。
“一起吧。”
王胜男并没有显得很小气,拉着惠心的手把压缩饼干一起送到了秦峰的嘴边。秦峰还不习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接过压缩饼干之后咀嚼着吃,又喝了点水,突然看着惠心和王胜男二人后,露出了欣喜的目光。
王胜男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一直都对秦峰抱有“你是我男人,谁都不许碰”的想法,可是在见到惠心之后,又产生了“我为什么那么善良”的自嘲心态,矛盾异常。她看秦峰觉得很气愤,但不是真正的生气,而是觉得醋让自己吃了,便宜都让他占了的委屈心理。再看惠心,又觉得“中毒的为什么不是自己”的羞涩心理。
当秦峰的双眼盯着他的时候,他立即拿起荧光棒遮挡住了自己的脸:“你那么看我干什么?”
惠心也觉得奇怪,她想得要比王胜男想得多,立即走过去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压缩饼干过期了吗?”
“不是,我在想你们。”
秦峰这句话有非常大的歧义,很容易让人误解,特别是在现在这个特定的语言环境里。秦峰在想爱那个她们?什么方面的想?什么程度的想?怎么才能不想?
惠心觉得有点不对劲,又问道:“你想什么?你想做什么?”
惠心以为秦峰可能又中毒了,而且这一次是“男人的毒”,所以她很担心,同时又很希望秦峰真的中了毒,到时候让王胜男替他“解毒”,之后的事情就很好办了。惠心有私心,但这私心是善良的。
“他中毒了!”惠心想都没想的就把自己猜测的情况说了出来,吓得王胜男立即走过去摸着他的脸问,“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秦峰还是在看着她们两个人,眼珠子一动不动,一会嗯一声一会啊一声,其症状看起来很像是中毒,可是他的脸上一点也不热,让王胜男觉得十分奇怪。她又担心又害怕,担心是因为秦峰如果中毒的话,那么谁给他解毒?害怕是因为如果惠心不同意,那么解毒这个艰巨任务就需要她亲自上阵。
她并不是没有给秦峰“欺负”过。和秦峰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秦峰的手总是不老实,可王胜男也并没有拒绝过。在她心里自己早晚是他的人,摸就摸了吧。
在这种矛盾和忐忑的心理下,王胜男每一次在秦峰的“毒手”把自己的衣服弄得凌乱不堪的时候都会恰当的让他“休息”一会,等过了一会之后又让秦峰把自己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
她害怕之余又很期待,至少她能够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王胜男才是秦峰真正的女人,谁都无法代替她在秦峰心里的地位。实际上,确实没有人可以取代她的地位,只不过时机还没有成熟而已。
“莎莎,快过去。”
惠心让王胜男快点过去,王胜男当然知道惠心让自己过去做什么,又怕又羞,走到秦峰面前刚要亲一下他,秦峰突然问道:“怎么了你们?”
“你怎么了?”王胜男如释负重,“你刚才发呆走神了。”
秦峰这才笑了起来:“我没什么,我想到怎么见到小甲了。”
王胜男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惠心也问道:“是什么办法,快说。”
“蝶骨。”秦峰说,“蝶骨是两个相同的骨相并排在一起,也有重叠在一起的情况,但非常少,如果骨心中有蝶骨的话,我们只要找到蝶骨,再从蝶骨之中找到骨眼,兴许就能看得见骨门,但前提是我们得回到骨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