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心怡微微一笑:“前几天弄石材,不小心划破了。”
秦峰点点头,没再是什么,离开了邵心怡家的石材厂,回到车上之后,秦峰皱着眉头一声不吭,而是在点着手机,不知道在点什么。惠心也是如此,王胜男见他们两个人都不出声,便好奇的问:“你们两个人在想什么?”
秦峰抬头,看了一眼邵心怡的石材店,说:“不对,我们查的方向是不会错的,除非有人动了……动了地骨。”
惠心接着他的话说:“地骨是不可能被动的,除非有新生命或者土地被大幅度动过,这里几十年都很少被动,那就不存在人为改动地骨的可能性。刚才我踩过地骨,地骨很正常,但是地脉却不正常,这个女人的脉象几乎是完美的,这不正常。”
王胜男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挿不上话也就不多问,等他们说完了再问。
秦峰说道:“地脉那么完美,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女人并不是早早的就在这里生活了,而是刚来到这里的,并且是最近几天才来的,在这几天里,她哪都没有去,就在这里住着。”
王胜男终于听明白了一句,说:“你说的也不可能啊,她既然是新来的,那么她和工人怎么那么熟?她和女儿的关系也很亲近啊,从表面上看,她没有什么问题呀。”
秦峰回头对王胜男说道:“你说的也对,但是我看到她看过的一本书,正常人看书,书面上的灰尘一定是被擦掉的,就算不擦掉,那也会留下指印,可是她桌子上的那本书,显然是从某一个落灰的角落里刚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我们的到来而打断了。我刚才问起过,她说她经常看这本书,她的话和现实情况就有了矛盾,所以,她在说谎。她很有心机。”
王胜男听了,思索片刻后说:“小峰,你的意思是,她在骗我们?那她的工人呢,她的工人都认识她,这怎么解释?”
秦峰笑着问:“你怎么知道那些工人是真正的工人,你又怎么知道那些工人和邵心怡很熟悉?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小女孩,就是她的女儿?她说她老公去年死了,被石头砸死了,我刚才查了本地百事通,没有查到任何关于这家石材厂出过人命的新闻,我刚才又让安小雨查了邵心怡的资料,在电脑里,同名的人有一百多个,但是没有一个家的地址是在吉林,或者是在江苏的!”
王胜男觉得秦峰说得对,立即要下车,秦峰立即说:“你干什么去?”
“我得下去再问问。”
秦峰说:“别去了,你去了也问不出什么来,我们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秦峰在思索着当年的马惠民和马宝忠到底是什么关系,马惠民是一百年前的清朝人,而马宝忠和马惠民之间又隔了几代人,说要扯上关系也很难。可是人家偏偏姓马。
刚到了警局,张法医就来找秦峰,说在石像里的那具站尸出现了问题,让秦峰赶紧去看看。
秦峰立即来到了法医室,看见了那具站尸。因为接触了氧气,尸体身上开始出现氧化腐烂的迹象。并且这具尸体已经被开场剖肚,腐烂的内脏摆得到处都是,秦峰一见,差一点没吐出来。王胜男和惠心干脆站到一边,不想去看了。
“你来了?有个新发现,需要你们去查一查。”张法医立即把秦峰等人叫到尸体旁,指着尸体旁边的一堆内脏说,“这些内脏,并不属于一个人,而是属于两个人,心肝脾肾是同一个人,但是肠子和胃却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他的头被砍掉过,后来用一种我也不知道的方法重新接了上去,又重新长好了。所以,头是一个人的,身子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再然后,他的腿和头,是同一个人的。听明白了吗?”
秦峰理了理思绪,说:“您的意思是,心肝脾肾,头,腿,是同一个人,肠子和胃是另外一个人?”
张法医也乱了,仔细的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记录,点头说:“再直白一点,头是一个人的,头往下小腹向上,是另外一个人的,腿和头属于同一个人。”
秦峰听明白了,王胜男和惠心也听明白了。
这具尸体,并不属于同一个人。秦峰看了看这具尸体,突然想到了邵心怡说的那句话,邵心怡的公公,曾经参加过战斗,在一场战斗中,被炸掉了双腿……
秦峰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如果说,邵心怡的公公,就是眼前的这具尸体呢?
这时候,王胜男的电话响了,是李勇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李勇说,有同事在刘占强家的茶几下面,发现了一滴血迹,这滴血迹不属于刘占强和她的妻子徐芳,而是属于第三个人!
秦峰的脑海里再一次冒出了邵心怡手受伤的画面,顿时,她感觉到了什么,立即对王胜男说:“快,赶紧派人,把邵心怡监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