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说话,干脆利索的启动汽车,沿着街道向前,大概几十米后,向右侧空荡的街道拐了进去,绕到林市纯k的后面。
车停在小巷子的前面,里面隐约有三道人影磕磕绊绊的向这边跑来,古总看着巷子问道:“刚才看见了吗?是你那个同学吗?”
“看见了。”叫小冉的女人说道:“是他。几年没见,他的模样是一点也没变。而且,和管军有恩怨的,也只有他了。”
说完,小冉下车,依靠在车头上等待,古总的嘴角则是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
“嘭、嘭!”
巷子里堆满了纸箱和垃圾,我们三个跑起来很是费劲,仅有不到五十米的巷子,我们足足用了三、四分钟才闯了出去,好歹是警察来的人手不足,也没顾得上我们。
可是一出巷子,看着笑吟吟的古总,我们三个就愣了。本来给他打电话是需要解围的,可没想到围没解,反而是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他,却在这里等着我们。
“乐乐,你回来了。”
靠在车头的小冉看着行乐庭,眼睛里露着奇怪的神色,她说了一句,行乐庭点点头,两人便沉默下来。
“行了,上车。事儿,我会给你们交待的。”
古总摆了摆手。小冉转身上车,坐进正驾驶位,而我们三个拉开后座的车门,也不顾身上的血和脚底踩的脏东西,直接上了车。
……
一个小时后,六天饭店,我们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的伤擦活络油的擦油,缠绷带的缠绷带。打斗中,肾上腺激素飙升,疼痛仿佛消失,现在缓和下来,隐匿在身体深处的疼痛爆发,浑身都难受的要死。
包厢里,我们终于见到了管军。他长的挺帅,蓬松的头发漂着深红色的颜色,耳朵戴着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灼灼发亮,依靠在皮椅上,和古总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走进包厢,古总和小冉招呼着我们坐下,管军轻轻一笑,讥讽的眼神看着我们,但碍着古总的面子,他没说话。
“小军。”古总看了一眼管军,手里握着酒杯,给他介绍我们,“这三位是北海来的大浩,冰子,乐乐。乐乐……是咱这里的人,听说跟你有矛盾,怎么着,你俩不来个一笑泯恩仇?”
“哼,郝云还在医院缝针呢!”管军冷着脸,没有给古总面子。听着古总的话是向着我们这边的,可实际上,我们清楚,古总是在护着管军,因为他要不从中调和,管军的后果可就值得考究了!
但是很明显,管军不理解古总的好意,甚至有些恼怒古总的做法,一点面子也没有留。
“呵呵……”冰子笑了笑,把玩着酒杯,声音很轻的问道:“古叔,管军是你什么亲戚呀?林周市的一把手,他都不给面子。”
“啪!”
“妈的……”古总咬着牙骂了一句,一巴掌拍在管军的头上,刚准备说话,一旁的冰子却猛的将酒杯砸在桌上。
“嘭!”
酒杯碎裂,碎玻璃渣溅向四周。
古总停下了话音,扭头看向冰子,低着头时不时瞥向行乐庭的小冉也抬头看向冰子,态度轻蔑的管军也瞪着眼睛看向冰子。
“哗……”
冰子脱下外套和衬衣,肚子上缠着一圈圈的绷带,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眼看去,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