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呀。”行乐庭随口回答,“不是碎成两半,是碎成那种一小块一小块的。”
“妈的,怪不得人找你麻烦,这下手也太黑了!那管军肯定脑震荡了!”冰子当即爆粗口,前一句还是说行乐庭,后一句直接又成了自己的敬仰之情,“不过,砸得好,我最喜欢你这样的了,不揍他就算了,揍他,一下就要给他干趴下!”
我们聊了没几句,一辆白色的汉兰达打着双闪停在马路对过,车上走下来三个青年,和领头青年说了两句,当即领人冲我们走了过来。
“乐乐,回来了呀!”
当先走来的是一个虎背熊腰、身高至少也有一米九的青年,他脸上挂着笑容,客气的说了一句。在他身后,一百多人黑压压一片将我们围在中间。
行乐庭看着壮硕青年,扔下烟头,低着头用脚尖狠狠的捻灭,“滕鹏,郝云,方子岩,你们三个……能等五分钟吗?”
“等什么等,军哥在军铭酒店等你,走吧!”身体高大的滕鹏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郝云张嘴喝道。
“我要说不去呢?”冰子忽的开口。
郝云扭了扭脖子,骨节啪啪作响,他冷笑着看向冰子,从身后一人手里接过一把布满枯干血迹的军刺,猛的上前跨步,拽住冰子的衣领,手里的军刺就干了下去。
冰子没想到郝云一声不吭就动手,根本反应不及,我心中一紧,赶紧抬脚踢去,直接踹在郝云的手臂!
“哧啦……”
泛着冷芒的军刺尖划过冰子的衣服,衣服破开,肚子上渗出了血液。
冰子骤然发怒,双手扯住后退了一步的郝云的头发,向下狠狠拉动,同时右腿提起,膝盖向上顶去,只听嘭、嘭的几声响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郝云已然被干的晕头昏脑,一屁股坐在地上。
旁边,滕鹏、方子岩和那些个围来的青年也已经出手,行乐庭手里拎着不知从谁手里夺过来的铁棍,一下下的向四周抡着,骇的周围那些青年迟迟不敢动手。
至于我,刚出脚踹退郝云,滕鹏就出手和我打了起来,他身体壮硕且灵活,并且也是练家子,一时间和我打的不相上下,但是从他略显生涩的躲避中我能看出,他练了没多久,自己摸索的打架技巧在短时间内很难和教习的散打套路融合。
滕鹏从左边出拳挥来,我右脚向后退出一步,身体微躬,脑袋堪堪躲过他的拳头,就在他在惯性的带动下侧过身体的时候,我右腿一蹬地,腰间发力,右拳狠狠的砸到他的下巴!
“嘭!!”
体中足足有01吨的滕鹏,身体当即脱离地面十几厘米,而后重重的摔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