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儿轻轻地走出房来,听得她在房外叫道:“爹——”又听得一男音轻轻应了一声。忽然,从远处传不阵一阵低沉之音,仿佛来自地底。紧而,又一种压抑痛苦之音传入耳内,魂狼一听,如坐针毡,这声音,竟来自玉霜。他再也不顾疼痛,从床上一跃而起,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珊儿在房外一听得声音,一惊,忙跑进房中,床上哪还有魂狼的身影?珊儿望向神医,焦急地道:“爹,他——”
神医伸手示意珊儿不要再说下去,道:“他身骨奇异,非比常人。你不必担心他。”
“唉——”珊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来到窗前,将眼望向远方。前面是一片菜圃,菜圃里青菜盈盈。再前面,是一片树林。穿过树林,便是一座村庄。珊儿在这儿与爹不知不觉已生活了十八年。
可是,过不了多久,她将与爹被迫离开这儿。她对这儿的一切,实在舍不得。
这时,从树林那一头传来一阵锣鼓之声。珊儿一听,全身不由一震,慌忙转身将门紧紧地关了。
神医闻得声乐,早已走了出来。只见几个村夫抬着一些礼品敲敲打打朝这方走了过来。其中一位穿着锦衣脸上长满麻子的男子走在最前头,一脸地得意与欢喜。他老远看到神医,高声喊道:“岳父,女婿我来给你送聘礼来啦!”
神医一听,怒发冲冠,哼地一声偏过脸去。
那穿着锦衣脸上长满麻子的男子叫二麻子,乃村庄首富老麻子的二公子。因其捕猎被虎伤,神医与珊儿巧遇之,从虎口救下了他。他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看上了珊儿,非要娶她作二太太。神医与珊儿自不愿意,他倒死皮赖脸一厢情愿送上聘礼来了。
二麻子与那几人来到神医面前,二麻子伸手示意那几人将聘礼放在神医家门前,二麻子朝神医嘿嘿笑道:“未来岳父,女婿有礼了。”
神医哼地一声偏过脸去,没好气地道:“我与小女并没答应你与你,聘礼你拿回去吧。”
二麻子依然毫不羞耻地道:“珊儿与我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岳父大人若棒打鸳鸯,实在愧对神医二字啊。”
神医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哼地一声,转身回到另一间房里,将门紧闭。
二麻子与所来之人,面面相觑。半晌,二麻子笑道:“真愧是我二麻子的未来岳父,真乃人中之龙,脾气也比一般人暴躁。也罢也罢,聘礼我就放在这儿,下月初五是个好日子,我到时定来欢欢喜喜地迎娶珊儿。”说罢一挥手,与所来之人及转身朝回走。
待二麻子等人走远了,珊儿打开门来,来到聘礼面前,一脚将聘礼踢翻了。神医也打开门走了出来。珊儿一头扑进神医怀中,泪如雨下,“爹,我们如何是好?”
神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珊儿,是爹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爹——”珊儿泣不成声,道:“我不想我嫁给他!”
神医道:“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畜生的!若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我还佩称神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