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生母亲的哭声悲怆动人,连带的一旁那个中年妇女也忍不住抹眼泪。
“徐老师,我们也是蛮担心儿子的,还请您不要介意。”易博厚悄无声息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转头对徐天说道。
“对不起,易生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过错!”徐天朝着易生的父母恨恨的鞠了一躬,慌得易博厚连忙扶住徐天。
“徐老师,这事儿不怪你,我们都已经知道啥原因了,我也知道您之后已经为我们儿子出气,这事情要怪就怪那个鬼子……”一提及仓桥志乃,易博厚眼睛中便多出来一抹恨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可惜他还是回去了,不然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徐天听出来易博厚话里有话,深深的看了易博厚一眼。
易生的父母都是农村人,而且都是从建国后那个年代过来的,对于倭国没有丝毫好感,如果要是让易博厚知道仓桥志乃还在华夏的话,徐天不敢想象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会做出来什么事情。
至少……徐天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景象。
怕的不是疯狗,不是强敌,而是不知行情的局外人,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来搅动局面……
就算易博厚真的把仓桥志乃拉下马,那么等待着易博厚的,可能就是家破人亡!
徐天安慰易博厚:“易叔叔,你就放心吧,那家伙蹦跶不了几天。”
这句话说完,正在安慰易生母亲的程梓倩看了徐天一眼,眼中带着丝丝疑惑。
易博厚叹了一口气,语气中说不出来的颓废,“唉,咱们国家的手再长,又怎么可能伸到国外去,我现在只盼望我儿子能够赶快好,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这样耗下去啊……”
“对了,易叔叔,您接下来就不要去担忧关于医药费的事情了,接下来易生的所有费用,全部由我们承担,您借的钱请麻烦您都换回去。”徐天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张卡。
“这里面是将近六万块钱,算是对易生的补助,而且,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人了,等到易生的病情稍微稳定一些,就会转到咱们岭南市最大的医院里面去治疗,到时候会有专家专门负责,一定会把易生救回来的。”
易博厚看着那张银行卡,颤抖着一双手,眼泪纵横,但是却是不伸手去接。
当他听到自己的儿子,因为一时之气,在擂台上被别人打到伤残,当时就感觉天旋地转,然而易博厚虽然担心自己的儿子,却也恨铁不成钢,父母含辛茹苦的供应他长这么大,却是到了大学里面和别人打架。
甚至……在来到岭南市以后,学校方面也只是出来一个老师,像是敷衍了事的把这件事情给草草处理了一下。
更是听说这一次交流活动的主管老师消失不见的时候,易博厚感觉人生都是灰暗的。
第一次见到自己儿子的时候,还是在第一次手术之后,医生一张病危通知书下来,把易生母亲急的差点心脏病发作。
了解了自己儿子的病情,易博厚便开始了漫长的借钱之路。
然而筹款筹了一个多星期,也才堪堪五六万元钱,距离那高昂的住院费医疗费,这连一般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