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我去!租个男友回家过年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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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片这种事,发生在26岁单身女青年的身上并不稀奇。

但是如果中途错接了老父亲的视频电话就不一样了。

你们能想象吗?

晨曦初露,第一丝微光从落地窗里照进来,你一翻身就摸到了旁边的人,硬邦邦的八块腹肌,刚准备动手,一旁突然传来老父亲威严的嗓音睦!你干嘛呢!」

戛然而止,猛龙过江秒变惊弓之鸟。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也就算了,偏偏我爹是个极其封建的老顽固。

无论我长到几岁,10点之前都必须要回家,裙子不能短过膝盖,头发不能烫染,婚前性行为更是逆天的祸事。

此时此刻,我觉得我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早晨七点我会和一个男人躺在酒店的床上。

我说我预约了一个全身按摩,他会信吗?

手机屏幕已然装不下老方的愠色分钟之后我再打来,希望你们整理好仪表给我一个解释。」

语气不容置辩。尤其这个「们」字,令人胆战。

我和帅哥瑟瑟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表情十分凝重,仿佛初中生偷尝禁果被家长逮了个现行。

到底是向我爹坦白我是个思想和行为都很open的先锋女青年,还是让眼前的帅哥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我飞快地思考了一下,两害相权取其轻,我选第二个,毕竟前者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万万没想到,帅哥不同意。

「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没有这种义务。」他冷着脸,「而且你知不知道,刚刚的情况有可能会对一个男人造成多大的」

「阴影。」他忿忿地提起裤子。

「不至于吧」我讪讪地哀求日夫妻百日恩,露水情缘也是缘啊,你就当帮我个忙,回头我请你吃饭,行吗?」

「我差你那顿饭吗?昨晚的房费都够吃一顿三星米其林了。」他丝毫没有动容。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绝情呢?」我愤慨晚我没让你快乐吗?遇到这种天灾你就当作个慈善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昨晚你更快乐呢?」他俯身贴近我烦让一让ashash」

「你坐到我的围巾了。」他面无表情地错开脸。

我尴尬地起身,看着他从我屁股底下抽走了一条gubsp围巾。

我虽然喝了个断片,但依然记得这条围巾,昨晚在火锅店喝吐的时候好像用它擦过嘴。

有理由相信帅哥就是因为这件事记恨我,他看起来似乎真的没有帮我的意愿,麻溜收拾完东西就准备走人。

薄情,太薄情了!怎么说我们也共度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啊!

「许成博。」我巴巴地在他拧开门把手前叫出他的名字。

不出意外的顿足,他转身挑眉怎么知道的?」

我挥了挥手里的小卡片,苦笑道身份证掉地上了。」

他站在门口冲我挥了挥手指来。」

我心一横,捏紧那张掌握我生死的小卡片答应帮我,我就还给你。」

「不帮。」

「昨晚的房费我包了。」这可是宝格丽的房间!

「说了不帮。」

「再赔你一条新围巾!」我心痛万分,「真的不能再多了。」

「你很有钱?」他饶有兴致地望着我。

「没有。我只是不想被我爸打断腿。」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懒懒踱步过来叫许成傅(fu)!」他顺手拈走我手里的身份证,瞥了我一眼叫许成(晨)博(勃)。」

2

方正祥,男,52岁,丧偶,中学教师。

方睦,女,26岁,未婚,执行制片人一枚。

有限的时间里,我只能交代这么多了,老父亲的视频准时打来,说五分钟就五分钟,一秒钟也不带多给的。

我替许成傅整了整领子,战战兢兢地按下了接通键。

我爹的脸色很不好看,仿佛在审视一头拱了家养白菜的野猪,许成傅也正襟危坐,俩人好像在比谁更能干瞪眼。

「爸。」我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是我男朋友,许成傅。」

「你俩怎么认识的?」

「之前工作上」

「我没问你!」老方厉声打断我你旁边那小子说!」

「喝酒认识的。」许成傅直言道。

「工作上的酒局。」我勉强维持住笑容,讪讪地补充道。

「认识多久了?」

「一,一年吧。」他在我的死亡凝视下有了些许斟酌。

「做什么工作?」

「无业游民。」许成傅回答得很诚恳。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是,他刚辞职,最近正在待业呢。」我用力踩住许成傅的脚。

「嗯。」在我的努力下,他终于发出了一点人类该有的响动。

气氛陷入死一样的沉默,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用不着让我爸跟我py通视频。

「你喜欢他?」老方望着我,表情有些沧桑。

「还还行吧」我颤颤巍巍道。

老父亲的眼里有抑制不住的失望。

憋了半天,他艰难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俩戴了吗?」

现在换许成傅愣了,一度不知该如何作答,而我恨不得立刻原地爆炸。

「问你俩话呢!」老方调大分贝保护措施了吗!」

「戴了。」他老老实实道。

老方的表情一言难尽,满脸写着女大不中留的悲壮。

「今年过年你俩一起回来吧。」他摘掉眼镜,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量一下结婚的事。」

3

北京是个光怪陆离的城市。有人辛辛苦苦在格子间为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拼命,有人生来就什么都有,夜夜在工体纸醉金迷。

本来是两条毫无可能相交的平行线,却因为一次不够谨慎的意外,被迫拧在了一起ashash当然,是我单方面的被迫。

自从上次被许成傅严词拒绝之后他就再也不回我微信了,但是他忘了屏蔽我朋友圈。于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北漂小白领,只能在下班后去工体蹲点。

其实我也不是尝试过其他办法。比如跟老方说他家里有事来不了,或者干脆说分手了,然而仅仅是试探性地口风,老方就表现出可以预见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