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麻烦归麻烦,是男人都不能怂,自己惹下的麻烦就得自己担起来,不能干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混账事儿。
先走一步说一步吧。
杨恺这边暗自头疼着,而另一边,池铁城早上一起床,就过去叫了李北筏的门:“北筏,开门。”
很快,李北筏就拉开了门,池铁城朝里看了一眼。
“师父,小棱昨晚上一夜都没有回来。”李北筏说。
池铁城哼了一声:“没回来就没回来吧,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都想要自己飞了。”说着,眼神盯着李北筏。
李北筏心里一个激灵:“师父,小棱或许只是一时被人迷惑,也许很快就会回来的。”
池铁城已经转过了身:“收拾一下,跟我去周公馆。”
“去周公馆干什么?”李北筏问了一句。
池铁城停了一下:“事情办砸了,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
“师父,反正那个姓张的已经死了,姓周的也不知道不是我们杀的……”李北筏的话还没说完,池铁城就又转回了身子,两只眼睛犀利的看了他一眼:“我们水母暗杀组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冒领别人的功劳了?”
李北筏不敢再说,灰落落的低下了头,连忙收拾了一下,很快就开着车在楼下等着了。
不多一会儿,池铁城也出来了,两个人已经退了房间,两把狙击枪都放在后排座位上。
车子径直朝着周公馆的方向开去。
周公馆,周余达一大早就听到了张小林被杀的消息,心情一片大好,女儿被绑票的仇报了,自己从此也少了一个隐患。
“申亚,这军统的王牌杀手就是厉害,张小林防备那么严,他们也是轻松得手,这下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了,看谁还敢再背后对我周余达的家人动歪心思!”周余达兴奋的对妻子孟申亚说。
孟申亚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宇达,我们杀了这个姓张的,那日本人会答应吗?”
周余达满不在乎的说:“日本人那里根本不用担心,张小林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个打手,是一条狗而已。而且我已经杀了,他们可不会为了一条死去的狗和我翻脸。”
孟申亚却还是一脸的担忧说:“那我们在日本人跟前又何尝不是他们的一条狗呢?他们现在是在利用你维护上海商界的运转,帮他们赚钱,以后要是你没用了,会不会被他们一脚踢开呢?”
周余达不以为然的说:“他张小林能和我周余达比吗?他日本人要想在上海长久安定,离不开我周余达的,再说了,如果咱家女儿嫁给了长崎太君的儿子,那咱们和长崎太君可就成了儿女亲家了,他日后只能更倚重我们,怎么可能一脚踢开?”
孟申亚说:“可是你考虑过女儿的感受吗?她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