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
颜书不禁皱眉道。
小姑娘兀自哭得越来越凶,害她只得赶快离开。
赶到练武场上,颜书一眼便看到池寒野的身影——这个男人即便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也能叫人一眼认出来。
“池寒野。”
颜书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池寒野即刻快步走上前来,先是到处打量着颜书,而后才板着一张脸来问她:“听说你跑去少帅府了,有人为难你吗?”
为难?
呵,怕是不会有人敢做这种蠢事儿。
不过颜书倒想反问池寒野:“你怎么知道我跑去少帅府了?”
池寒野不语,只伸手将她散落的一绺头发不太熟练地别到耳后去,目光深沉又冰冷:“以后没我允许,别再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了。”
这话咋听着像哄小孩儿似的?
颜书不禁笑了:“拜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再说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除非对方先不要命了。”
周围人听见这几句话无一不是屏息静气——已有不少人是亲眼见识过颜书的厉害,再加上这一传十、十传百的,难保不会在军营里广为流传起来。
不多时,已有人窃窃私语:
“别的不敢说,就咱少帅娶的这位夫人可是一等一的厉害。你信吗?她能凭一把小刀子杀人于无形。”
“瞎说,那叫手术刀。”
“听我说,咱的少帅夫人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死人的。”
“别不信,就是少帅大人也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一群人叽叽喳喳聒噪得很,颜书忍不住偏过头去瞪士兵们一眼,只一眼便叫所有人变得安安静静。
之后,她才将视线重又放在池寒野身上:“少转移话题!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跑去少帅府的?”唯一的可能性是她被军营里的人跟踪了,可是放眼整个军营谁又有这个本事跟踪她?
——除了池寒野。
“你跟踪我么?”
颜书故意直勾勾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并用眼睛一点一点地描摹他的面部轮廓:一双深邃又令人难以捉摸的眼睛,仿佛能够洞穿他人的灵魂;嘴唇薄如蝉翼,却又总是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叫人实在难以接近;此刻他的耳朵微红,偏偏脸上只有一板一眼的表情。
莫名有点小可爱哎。
“嗯。”
池寒野十分淡定地承认说。
颜书则忍不住扑哧一声地笑出来,甚至笑得弯下腰:“哈哈,你这人太有意思了。”
而池寒野突然将她拽到怀里,同时环顾四周,但凡是看到有人将目光放在颜书身上,他便会狠狠地瞪着那人——像极了是宣示主权。
奈何颜书实在不满意被池寒野强行拽进怀里;这个男人的胸膛像石头一样又冷又硬,该不会连心都是石头做的吧?
想到这儿,她立刻像是不安分的活鱼一样在池寒野怀里奋力挣扎起来:“喂,放开我啦!”
池寒野反而将一双臂膀收得更紧,险些叫颜书透不过气来了:“别动。”
别动?那她就要憋死了。
“你想憋死我么?”
几番挣扎过后,颜书才意识到自己的挣扎根本就是徒劳,索性就开始破罐子破摔。
闻言,池寒野这才稍微松开点儿。
可还没等颜书喘上一口气儿,池寒野竟就突然将她拉出练武场。而他每一次迈出的步伐都特别急促,害得颜书必须小跑才能勉强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