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茗的忍耐力让颜书多少有些惊讶，到给谢老太爷动手术的那天为止，谢小茗对于自己的使唤都没有表示过任何的不满。

“待会儿注意看着点。”颜书为人手术，并不需要什么打下手的。

不过现在谢小茗已经成为她的徒弟，让她在旁边学习倒也是可以。

谢小茗这两天累得不行，只是每次都憋着一口气忍了下来。

她总想着，自己现在好好学了，之后便能压过颜书。

“我知道了。”她应了一声，在颜书转身背对她的时候，立刻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谢老太爷已经在家人的陪同下过来了，不过其他人很快就守到了外面去。

“谢爷爷，您躺上面就行。”颜书把手术工具都摆放到了旁边。

谢小茗在旁边，以为自己能够搭上手做点什么，却发现颜书完全没有要叫自己帮忙的意思。

真的，只是让她在旁边看着。

“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用麻药，待会儿您可能得忍着点。”

“你放手去做就行。”左右现在希望都在颜书这里，若是颜书也没有能力，再找其他人便也是徒劳。

谢家之前已经国内外不少有名的医生都去看过了，只是结果不尽人意。

这几天吃了颜书给的药，身体确实有所改善。

“不用麻药？这怎么行！”谢小茗立刻反问，声音有些尖锐起来。

“咋咋呼呼做什么？麻药能乱用？”颜书瞥了她一眼，警告道：“我是让你来旁观学习的，如果不能保持安静，就先出去。”

谢小茗心中气不过，正准备回嘴，却被谢老太爷看了一眼，只能气鼓鼓的退到了一旁。

“这个药片，您含在口中即可。”老人家的身体不适动用麻药，但是颜书并不是没有准备，只不过相对起来，这个药片多少能够缓解一些。

颜书没有跟谢小茗解释什么，前面的准备工作已经好了，她不再耽误。

谢小茗在旁边看着，这会儿也不敢再有其他动作，便是偶尔挪动两步，也是小心翼翼。

老太爷动手术的位置，在左胸口位置，因为没有麻醉，老太爷更加清晰的感觉到被冰凉的手术刀划过肌肤时候的那种感觉。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颜书的每一次动作，看得旁边的谢小茗，心都跟着颤抖。

她甚至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好像如今躺在手术床上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即便如此，谢小茗还是看得非常认真。

手术刀放下，拿起镊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颜书的每一步都非常的稳，最后缝合伤口，她进行的很迅速。

老太爷额头还是浸了一些汗水，虽然确实没有想象中那样疼痛，但也确实是存在。

“您先躺会儿，小睡一觉也可以。”颜书已经取下了手套，端着自己的那一盘手术器具往旁边走去。

谢小茗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双腿有一股无力感。她之前接触手术现场的机会并不多，每次也都是和其他一些同学一起，根本没法看得这么仔细。

“我，我来清理这些吧。”谢小茗走到颜书身边，说话都还有一些不利索。

颜书只是清理了自己的那把手术刀，剩下的都还在那里摆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