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翁老在训练杨洛的时候,经常会让他扎马步,以求下盘能够稳起來,他自己都忘了,他有多久沒有扎过马步了,沒用一个小时,额头就冒出了一层汗珠。
“老和尚,这次换做你攻我守,怎么样。”翁老捻着棋子,盯着棋盘说道。
慧月大师摇摇头:“贫僧不懂得进攻,也不想去进攻。”
“……”杨洛在一旁咬咬牙根,好一对好基友啊,有攻有受。
大概两个小时,南宫棠从外面拎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进來,见杨洛老老实实站着马步,满意的点头:“这小子沒偷懒吧。”
“沒有,虽然姿势越來越不好看,但也算是马步。”翁老端起热茶,滋溜喝了口。
杨洛看着翁老,舔了舔嘴唇,他俩下了两个小时的棋,喝了两个小时的茶水,为毛一趟厕所都沒跑呢。
南宫棠笑了笑,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拎着那大包去做前期准备了,而杨洛就这么眼巴巴站着,不敢动分毫。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南宫棠从里面出來:“可以了,现在去打木人桩,什么时候打碎了,什么时候再停下。”说着,指了指院子角落里的一个木人桩。
杨洛额头瞬间密布黑线,那是他以前玩过的东西,哪里是什么木人桩啊,明明就是铁人桩,因为木人桩他玩不了几天,就会打裂了,最后翁老一怒,直接给他用精钢打造了一个铁人桩,果然沒有再坏过了。
现在南宫棠让他把铁人桩打坏了,那不是要了老命是什么,这个铁人桩在高中搞的,他足足打了三年,也沒见坏掉,现在要破坏掉,又谈何容易呢。
“小子,你可以用二重劲,或者重手试试。”翁老淡淡的开口了。
杨洛咬咬牙:“好,我去试试。”说完,指挥着有些颤抖的双腿,走向角落里的铁人桩。
“哥们,咱俩关系也不错,这次你就牺牲一下吧。”杨洛站在铁人桩面前,深吸一口气,双腿扎马,二重劲从双臂陡然爆,狠狠击在铁人桩上面。
下一秒,铁人桩出‘啪’的声响,而杨洛却凄惨的叫了起來:“我草,胳膊要断了。”
杨洛低头看看双臂,已经迅红肿起來了,再看铁人桩,除了更光亮点外,好像沒什么大的损伤。这下子,他禁不住泄气了,看來要想废掉铁人桩,任重而道远啊。
“抓紧时间,我给你一小时时间。”南宫棠说完,又离开了。
杨洛摸了摸双臂红肿处,握了握拳头,希望待会自己不会粉碎性骨折吧,拼了,老子如果连一个铁人都摆平不了,何以摆平天下,走上巅峰。
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陡然爆出,杨洛大喝一声,二重劲配上断桥手,又是一记重击,重重砸在了铁人桩上面,二者相撞,出‘啪啪’的声音,杨洛强忍着疼痛,开始把自己学过的东西,一股脑扔了出來,完全把这个铁人桩当作了靶子。
到了最后,杨洛已经有些忘乎所以了,甚至连从无命那里学來的咏春拳都用了出來,配合着二重劲,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铁人渐渐的凹陷了下去。
翁老一边下棋,一边观察着杨洛,最后见他进入忘我境界,满意的点点头:“老和尚,你觉得我当年沒完成的事情,这小子能帮我完成吗。”
慧月大师目光一凝:“你确定你要那么做。”
“呵呵……”翁老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茬。
“你知道你这么做,会带來什么后果吗。”慧月大师回头看看拼命的杨洛,脸色凝重的问道。
“我也在犹豫,暂时沒有想好……放心,老和尚,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翁老认真的说道。
“嗯,希望如此。”慧月大师叹口气:“此子锋芒毕露,虽不如你当年,但我却有预感,他未來成就不会比你差多少。”
翁老端起茶杯,喝了口:“我的成就,整天在这里混吃等死吗,呵呵,别看他现在折腾的厉害,其实还是块未打磨的宝玉,一旦成功打磨,那他绽放出的光彩,必定举世瞩目,让世界颤抖。”
“举世瞩目,世界颤抖。”慧月大师低声重复两句,喧了个佛号:“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一小时过去,杨洛全身上下沒有一处不疼的地方,他在这一个小时中,几乎用了全身所有能攻击的地方,换句话说,他把全身每个部位,都变成了能杀人的利器。
当南宫棠叫他停下的时候,他已经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用颤抖的手抚摸一下身体,大口喘着气:“妈,妈的,比一夜御五女,都累……比被爆一夜菊花,都疼……”
杨洛在地上躺了会,勉强坐了起來,看着两条肿胀过一倍的胳膊和腿,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