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正邪看着玉娇容的墓碑,心事难明,这是他又爱又敬的女人,也是他心底的一块伤,是他爱慕又望尘莫及的,离了人世也成了他最深的念想;欧阳一剑是玉娇容留下的仅存的血脉,也是和他仅存的联系,他有多不敢面对欧阳一剑,内心就有多内疚自责,但作为父亲和长者,他明知自己有错却又落不下脸面。
岳承天见欧阳正邪面色沉重凄伤,觉得他还不是无药可救,适时道让欧阳一刀主管玉石门。也不拐弯抹角。
这是老夫家事,无需你插手。欧阳正邪大声道,想以声高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怯懦,知道岳承天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她是外人,还是女子,怎可插手玉石门外务,即使她曾救了欧阳一剑的命,即使她为玉石门浴血奋战也不行。
也是。岳承天点头道,对于欧阳正邪的态度不气不闹,你玉石门是兴是亡与我何干,可能欧阳一刀的品性全玉石门就你不清楚,又或许你清楚但别无选择,因为欧阳一剑在你眼中已成废人,这便是你作为父亲的仁慈。满含嘲弄,仁慈二字音量加高,也喻指当初他不肯下跪就欧阳一剑,对欧阳正邪失望至极。
欧阳正邪瞪着她,怒气迸发何资格指责老夫,管玉石门的事。在岳承天面前他是心虚的,但也不能容许岳承天肆意指责。
我没有资格但她有。岳承天蓦地指着墓碑,语气铿然有力,音量虽不高,但震彻人心,让人心颤。
欧阳正邪一震,面对玉娇容他更胆怯,玉娇容的去世是对他此生最大的打击,玉娇容走了,似乎他的所有精气神也被带走,只能终日碌碌无为。
岳承天语气不改听闻你要只身去救欧阳一剑,我敬佩你,觉得在关键时刻亲情犹在,可你在颜面与荣誉之前退缩了,你对得起欧阳一剑吗,对得起早亡的玉姑姑吗?你配为人夫为人父吗?言语犀利、苛责备至,欧阳一剑不敢骂出的话她来代劳,她不怕得罪欧阳正邪,反正自己在玉石门只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