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生对身旁的杨公子道一个办法,就是把这骨头畸形愈合的地方打断,再重新接骨,还要细细调养半年,或可能如正常人般走路,但她的皮肤血肉损伤严重,想要恢复肯定是不可能了,且寒雨天气会发疼,也不能剧烈跑跳。实话实说,这伤的实在太严重,且又隔了这么长世间,很不好治。
文成杰闻言能正常走路,心下已是欢喜,其他的都无所谓,疼就疼吧,如今她承受的疼痛还少吗,还有每月固定一次的毒发,那个折磨才是痛之最。
中年儒生又道花费较多,时间也更长,还要能忍痛,且前三个月还不能走动,就看你肯不肯给她治;不过老夫可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儿。看向杨公子,要治文成杰的腿,到底值不值。
杨公子有些为难,三个月不能走动,得大半年调养,这得耽误多长时间,花银子倒是不怕,但酒楼需要文成杰,若她就此闲置,确实不合理。
文成杰看出他们作难,忙道可好,我在这里做工一年,等攒够了钱再请前辈医治,在那时酒楼的生意也步上正轨,也不用我时时盯着,我就可腾出时间。无功不受禄,还没给人家创造收益呢,就先大笔用银子,自己也过意不去。
二人闻言都看着她,这听着倒是可行,用人一年,那品格就可窥全貌,证明此人可用,到时再治腿也不迟。
文成杰低下头,道杨公子收留,又得这活计养家糊口,我已经感激不尽,我这残腿也习惯了,再等一年也无妨;不然若小女子在此毫无建树,却先享受公子大恩,心中着实愧疚不安,不如先让小女子干上一年。
文成杰这番话倒让中年儒生对她又高看几分,这貌毁身残的小丫头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若她真能坚持一年,那到时自己定会全力给她治腿。
杨公子想了想,道,只是这一年辛苦你了。拖着不便的残腿上工,看着就让人心疼,总觉得自己是在压榨。
文成杰摇头道苦,公子能给小女子一个平台,让我发挥所能,不用再去乞讨终日受白眼,这大恩我已是无以为报了。
好吧,那你先回去,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本公子便是,记住那位贵公子定要好好伺候。杨公子道,又再一次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