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剑仍蹙眉满身的伤内外伤兼有,又中剧毒,如何还能自行运功,若中途终止又该如何。
福祸总相依,只要她能忍,这身伤痛还可成为她的助力。衣不死仍是语气恬淡,波澜不惊。
欧阳一剑微微叹口气,未再多言,岳承天还真是命途多舛,两次毒发都遭难。此番他定要查出是何人所为,敢在玉石门内公然对少门主夫人下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定要让此人付出代价。
衣不死道在此自行调息便可,我们不必过多干扰;她明日方能醒,若少门主有事可先行回去。
欧阳一剑一怔,还未有回去的念头,一来想等岳承天醒来,二来要询问她是被何人所伤,道并无要事,今夜可守着她。也不知是谁要对她下此毒手,敢在玉石门内公然行凶话到此处,脑中忽然浮现欧阳一刀的脸。
欧阳一剑双眉又颦是他。只有欧阳一刀敢在玉石门横行霸道,还没人能治得了他,只因二夫人在后院只手遮天,把这唯一的儿子护的紧。
衣不死虽少有过问门中之事,然也知欧阳一剑所指为谁,道也唯有他才能肆无忌惮做出此事,只是岳承天又如何与他有过节。
有无过节又有何区别,在门内只要他看不顺眼的人,何曾问过缘由,只欺负了事。反正有人给他收拾残局。欧阳一剑淡淡道。
自己儿时也没少被欧阳一刀欺负,直到他入了衣不死的眼,才让那恶少有所收敛,不敢妄为。
可惜了一个欧阳家的子孙,被一后宅妇人给养废了。衣不死略略惋惜,他受欧阳老门主嘱托,保玉石门安泰,然其后辈子孙中也唯有欧阳一剑堪为大用,其他人不值一提,待欧阳一剑完全继任门主之位,他也可功成身退。
不过岳承天的出现倒让他有几分欣喜,只是此女并非池中之物,小小玉石门岂能困住她,最多只是她施展才华的一个临时场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