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忆恒赶忙敛笑低头,东方傲世则对白月怜语气微冷夫人既然知道她是医者,那也知她正为本公子治疗顽疾,若留在此处难不成让本公子每日皆来叨扰么。
怎敢让百花公子旅途奔波,恒儿每日去莲花苑给公子治疗即可。白月怜神色不变,道,她毕竟是女儿之身,留在公子身边不大妥当,于公子及她皆是名声有损。知道东方傲世有怒气,然该说的还是要说。
东方傲世仍是不悦,然白月怜每句话皆是合情合理,让他无从反驳,不由看向方忆恒,方忆恒则眼望他处,急急躲闪,不给他丝毫回应。
白月怜依然面色不变,温和细语,朝方忆恒道,去帮怜姨摘朵茶花来。众人皆不知白月怜意欲何为,但都没问。
方忆恒则依言出凉亭,就近摘了朵茶花递与白月怜,此茶花名为鸳鸯凤冠,大红色,花朵较大,几乎覆盖白月怜的整个手掌,红花与白月怜白皙玉手相映衬,极为美艳,众人观赏美的同时更在意美人意欲何为,皆盯着她,看她有何动作。
白月怜朝东方傲世道可否告知,要拿住这朵花,应该用什么力道。
众人皆是一愣,一时不明白白月怜所指何意。
白月怜也不待东方傲世回复,自顾道对它不管不顾,任由手掌摊开,这花随时都会掉下去;但若想要紧紧抓住它,则也不赘述,紧握粉拳,好好一朵茶花便被捏的支离破碎,花瓣零落,花浆四溅,白月怜的玉手也占了污渍。
方忆恒忙拿手绢给白月怜擦手,不知白月怜为何有此一举,然不好发问,此时此刻她是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东方傲世见残败不堪的茶花,已明了白月怜的用意,是劝诫自己在对待方忆恒一事上要拿捏好分寸,不可操之过急。
端看白月怜的态度,似乎未对自己全盘否决,也没让自己对方忆恒放手。不由抬眼看了方忆恒一眼,方忆恒则赶紧低下头,能避则避。
东方傲世微微叹口气,方忆恒对自己百般躲闪,皆是自己用力过度所致,喜欢她想要握在手里,却不能过松和过紧,轻则跑掉,重则毁掉,这个度该如何把握,还真是一个难题,今日白月怜将方忆恒留下,却又每日让她去给自己打通穴道,是否就是在提示这个尺度正好,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