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庆门内,愁云惨淡,皇甫搏泰正为前些日子的放药之事烦心,后面这一大批草药全部放空,没有收回一文钱,可说血本无归,而之前所赚的银两全被后主拿去,买药的钱却还是自己出的,如今名誉钱财两手空,令他焦头烂额,还好申庆门在钱塘县的势力还算不小,否则此番风波下来,申庆门恐无法支撑。
这时一仆从轻手轻脚慢慢踱进来,他知道门主近日心情不好,不愿触眉头,然有事禀告不得不来,因此每走一步每说一句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得无妄之灾。
皇甫搏泰见了他没好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语,仆从不敢耽搁,慌忙道,门外有玉石门信使来访。
玉石门?皇甫搏泰微微皱眉,玉石门找老夫有何事,莫非又是什么联谊之事,真不想再与他们有何参和了。正欲想说不见,然刚把手举起还是无奈放下,毕竟江南四门百年交情,自己再是不愿,也得顾及列祖列宗那层薄面,且四门相隔也有些距离,平时没什么要事不会指派人来,只需飞鸽传书即可,今日专程遣人来,定也是极为重要之事,便又问道没有说什么。
仆从老实答道说了句是喜事。
喜事?他们能有什么喜事。皇甫搏泰此番厄运连连,别人却有喜事,惹得他心中不快,然还是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仆从得令,立马跑了出去,不一时,便领着一黑衣人进来,江南四门所穿衣服皆是分了颜色,玉石门以黑色为主,五圣门以蓝色为主,申庆门以青色为主,已灭的莲花门是以白色为主。此时一见来人是黑衣打扮,皇甫搏泰便确定是玉石门了。
黑衣人朝皇甫搏泰拱手道皇甫门主。
皇甫搏泰懒懒的摆手道是玉石门贵使,不必多礼,据说你们有喜事,是何喜事啊。从娶了白月怜后,便将一腔心思放在她身上,与四门间的情谊就日渐冷淡,如今已近二十年未见,早把其他两门当陌生人般。
黑衣人似未听出皇甫搏泰口中的冷意和不屑,只是作为信使例行公事,从怀内摸出一红帖,恭敬的递与皇甫搏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