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约顿时间脸色拉下来，道：“一个？为什么？”

“不为什么，人生得有抉择，不可能完美。”十八道，言语轻松。

“我……”云约正在犹豫，只听许晴道：“救……两个都救不行吗？”

“不行。”十八道，“我只救一个。”

“自然是救主人。他为红林教皇，地位尊贵，不能有一点闪失。”只听絮儿道，凑过来，又道，“前辈，只要你能将教皇救上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许晴听此，低下头去。其实该救谁，她也拿不准主意。小冰是他的表弟，她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但是哥舒明朗呢？许晴真的不愿意让他有事。哥舒明朗是为自己跳下去的，他怎么可以……

“我只听云约的。云约，你说救谁……”十八道，望着她，仍旧是那般神情，有着忧伤，又有着可望而不可即的渴望。

许晴望着云约道：“救主人，云约公主。你可知主人是谁，他是……”

絮儿本就要说出真相，可是突然间停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反正，若是主人死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云约停了好久，这才抬起头，道：“救哥舒明朗吧！”

这答案却是让十八一惊。为何？云约不是跟小冰在一起了吗？为何还会选择哥舒明朗？难道她余情未了？

“你还是忘不了他？”十八不觉得问道，皱着眉头。

“不……我只是不想再欠他人情而已。”云约道。

云约喜欢小冰，这是确定的事情。对于小冰，她愿意陪他同生共死，但是哥舒明朗不同，她不想让他死，只是因为他是自己叔叔，又多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她欠了他太多的人情，这一次，她不想了。

絮儿不觉得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云约最后还是选择了主人。

不知为何，许晴也是觉得一阵欣喜。虽然许晴知道，自己不该如此的，但是她就是高兴。哥舒明朗能活着出来，她还能见到他，还能听到他训斥自己，还能看到他向以前一样惹自己生气，她很高兴。

虽然，这个想法很自私，但是许晴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好，我……我救他！”十八道。

说罢向前迈了一步，顿时间，十八的身子化作了一阵黄沙，黄沙飘散，发着黄色光芒，向着烈焰魔窟而去。

云约一惊，许晴、絮儿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顶阶灵力……”

众所周知，唯有顶阶灵力，才可化形为魂，出现这般的情景。

云约第一次见这般情景是在紫清学宫的陵墓山上，北辰前辈化成玉石的时候，第二次便是今日了。看来，这个十八的魂真是黄沙。

黄沙？流沙？聚散流沙？难道是——小沙。

其实，云约早就怀疑十八是小沙了，只是心里一直想着，小沙才走了半年，灵力不可能提高的这么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