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没有答话,而是径自攻了上去。毓傑脸色一凛,暗叫不好。
“暗卫何在?”
瞬间,四名同样身着黑衣的男子围成一个圈,将毓傑包围在中间,确保他的安全。看到他们的出现,毓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里交给你们了,用最短的时间给我把他们摆平,记住,要留活口!我去看看景铄!”
四名黑衣人整齐划一的喊了一声“是”后,举起拳头,摆好架势的朝对方攻了过去,毓傑则是拔脚朝另一头冲去。他甚至来不及敲门,直接一脚踢开了木门,眼前的一切令他惊呆了:屋子里的花瓶和书籍什么的全部扫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挂在墙上的古董字画也被划成了两半,歪歪斜斜的垮在那里,屋内一片狼藉。
更可怕的是,景铄已经趴在地上,他的身下有一大滩血迹,额头还在汩汩流血,脸色惨白的早已失去了意识。
“景铄!景铄!你快醒醒啊!景铄!”
无论毓傑怎么叫唤,韩景铄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让他大感不妙。这时,一名暗卫走上前来,说黑衣人全部逃跑,他的同伴已经继续去追了,毓傑点头,要他们务必抓到人。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毓傑朝他递了个眼色,暗卫立即意会的退了下去。
等到众人赶到时,看到就是两人浴血的模样,这令钱先生大为震惊!他急忙让人把景铄抬到床上,又派人去把那日请来给林秋钦看诊的大夫再次请来,岂料,大夫一把上景铄的脉,就拧着灰白的浓眉,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夫,他怎么样了?”钱先生问道。
大夫叹了一口气,说:“情况很不乐观,他的头部遭受重击,失血过多,什么时候能醒还不一定,只怕……”
后半句话大夫没有说出来,但是,他惋惜的眼神看得钱先生和毓傑心里一紧。尤其是毓傑,他明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晦暗的光芒。
他好不容易交到一个这么志同道合的朋友,难道上苍就要收回这般巧妙的缘分了么?
“大夫,钱不是问题,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这孩子!”钱先生的语气里有一丝恳求。
一来,京师学堂创立至今还没出现过这样的血光之灾,一定不能有人死在这里;二来,这韩景铄可是以入围“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的,其不可多得的才华也是他十分爱惜的原因之一。于情于理,他都要救这个孩子!
第一次看到面容严苛的夫子平静无波的双眸划过一丝水亮,所有人都被震惊在那里,毓傑也由于这一幕而心头微酸。
他一直以为钱先生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为了一名学生,他居然肯低声下气的求别人!
“哦,对了,还有这名学生,也麻烦你看看他后背的伤势要不要紧。”他指着毓傑说,眼底有着同样的担心。
“钱先生,我没事的……”
“闭嘴!给我好好坐着!”钱先生瞪着他,语气不佳的说。
眼见夫子如此重视这两个人,以林秋钦为首的其余学子们可都不乐意啦!
“钱先生,为什么要让大夫给黄毓傑看病啊?说不定就是他弄伤了韩景铄呢!”林秋钦第一个呛声道。
“是啊,先生,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在剩下的日子里光明正大的逃课呢!”另一名学子跟着说。
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莫名指控,毓傑只觉得好笑,怎么想都有一种“恶人先告状”的感觉。
“请问诸位,试问,谁会在殿试前半个月把自己伤成这样就为了逃避上课啊?”他挑了挑眉,嘲讽的问,“还有,说景铄的受伤是我弄的,那更是无稽之谈!咱们之中,谁和景铄有过节,大家心里都清楚!说不定,就是有些宵小之徒在背后使些阴谋手段残害别人呢!”他意有所指的说。
“都给我住口!”听到他们的争执,钱先生大喝道,他逡巡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按下心底的担忧和怒气,缓缓开口:“现在不是你们相互指责的时候!是非真相,我总会调查清楚的!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救景铄!”
他的话引来了毓傑的共鸣,也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和一群白痴较劲儿……
看了看躺在床上,额头包着纱布昏迷不醒的景铄,他的俊颜难掩焦急和担忧,后背的伤痛更加深了。
唉,如果这时候,舅舅在这里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