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月亮如同害羞的舞娘,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映照着房内的一切,无情躺在chuang||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睁大了眼睛,平躺在榻上,已经翻了好几次身子,chuang||单都有些皱了,可是心里怎么都不踏实,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真难以想象,从她进宫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月了,但她却一直忍耐着,没有对皇甫昊辰出手,并不是她害怕,而是这一刻,她清楚的体会到,自己爱着傑儿的心,早已超越了一切。或许,进宫复仇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哪儿有一个满心仇恨的女子还能分出多余的精力去爱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翻了个身子,面容向外,头枕靠在手掌上。

不知道大殿的宴会结束没有?傑儿是不是还在想着他们方才的对话?她的离开应该不会给众人带来什么影响吧?反正,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才这么想着,她就感觉门前人影一晃,顿时警觉的坐起身来,眯起亮丽的眸子,她动作伶俐的跳下床,然后侧身快步走过去,再贴着门板,小心注视着门外的一切。

蓦地,她大力打开门一看,院子里除了一片漆黑,半个人影都没有。

接着,她又走出房间,站在回廊上,把四周都仔细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无情这么怀疑着。这里是皇宫,尤其她住的地方还是离皇甫昊辰最近的偏殿,按理说,这里的守卫会更加的森严,一般人应该是进不来的,会不会真是自己多心了?不过,也不排除因为今晚的宴会而有闪失也说不定……

她半信半疑的重新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关上房门,却意外的发现房里多了一个身影。借着微凉的月光,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眸。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相信任何一个人看到眼前的男子,都会觉得惊诧吧?他是今天宴会的主角,本来应该在大殿上陪着所有人不醉不归,此刻,怎会出现在她的房间?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他进来的时候,她一点儿都没感觉到?

无情握紧纤手,对于自己的大意显得有些懊恼。

“不然你觉得,朕应该在哪里?”

他的一袭金色龙袍在微白的月光下映得那金丝闪闪发亮,俊美的容颜也因为月光的照射而像是降临凡间的神祗,神圣而不可侵犯。

“皇上,你晚上闯进我的房间,是不是有些不合礼数?”

她板起俏颜,神情倨傲的瞪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换做以前,如果遇到对他不假辞色的女人,他肯定是厌恶和对方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过去的秦无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怎么现在反倒有了一个巨大的颠覆?她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是否真的错过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在大殿上突然离席?”

他也不为佳人恼怒生气,径自坐在了桌边。无情也不想关门,只是过去点燃了蜡烛。孰料,一个掌风自她身边扫过,房门“啪”的一声就被合上了。

无情一惊,再加上他们之间只隔了一张桌子,她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呛鼻的酒味,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那抹不安没有逃过昊辰的眸子。

“你害怕与朕独处?”他问。

不是害怕,是讨厌!她在心里默念着,只是面容还维系着以往的平静。

“皇上,时间已经不早了,能否请你回自己的寝宫去?”她问。

这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她是在下“逐客令”,而皇甫昊辰这个男人不知道是耳聋还是装傻,一点儿要挪动自己的意思都没有!看得无情恨不得把他给当成垃圾一般扔出去,省得看了碍眼。但她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以前和皇甫昊辰数次交手的经验足以证明:她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就算再练个十年,她依旧是他的手下败将,这是她怎么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昊辰微醺的望着眼底闪烁着火苗的无情,她白皙娇美的面容在这个ye||晚显得更加迷人,就像出尘的月光仙子一般,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她”……

“霜儿……”

他情难自控的低唤着,眸子里的深情看得无情心跳失控。她转身就想打开门让他出去,可是,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刹那间,她的四周全部是他的气息。无情转过头,看到他墨黑的双眼刹那间变得幽深不明,她已不是闺阁之人,太明白那样的眼神代表了什么。他该不会是想……

“霜儿,求你,别走!别离开朕……”

他紧紧地抱住无情,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ue,任凭无情怎么挣扎,他都不肯松手,那样的执拗令无情火从心起。

“皇甫昊辰,你快放开我!我是洛无情,不是什么秦无霜!”

她好看的细眉蹙在一起,喝了酒的男人力气完全大得惊人!怎么着都不肯松劲儿。她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俏颜有些发白。

“不!你是霜儿!你就是!为什么你不肯承认呢?”他也跟着大声回道,像个耍脾气的孩子一般,俊颜浮现些许哀戚。

无情的身子一僵,难道他真的看出什么了?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皇甫昊辰,你给我滚开!”

她抬起脚,狠狠的跺了下去。昊辰一时吃痛,人松了手,往后退了一大步,无情拿起桌上的茶杯,朝他头上倒了下去,淋了他一身湿,使得他酒也醒了大半。

被人淋了水,昊辰愤怒的甩了甩淋湿的脑袋,待他看清楚房内陌生的摆设,还有面前阴沉着脸的无情,他大概也能猜出前因后果了。

“朕……怎么会在这里?”他疑惑的问着,同时在心里告诫着自己:此刻,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承认自己刚才的行为!一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