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反对查案(1 / 2)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到冬天了。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雪,整个皇宫此刻都笼罩在一片冰寒之中,冷冽的寒风呼呼肆掠,各宫的房檐都垂挂着晶莹的冰雕,滴答滴答的水声有节奏的滴落。渐渐的,各宫各院走动的也少了一些,隐玥轩一如既往的宁静,只是屋内一阵暖洋洋的热闹氛围。

“两位主子,喝点儿姜蜜红茶暖暖身吧。”兰秀说道。

在下棋的无霜和子苒正拼到要紧处,子苒只是摆摆手,示意兰秀把茶放在一边,无霜则是腾出捧着小熏炉的一只手来,接过了兰秀递过来的茶,放在了桌边。

子苒看着桌上的棋盘,想了很久,才落下一子。就在她落棋的一刹那,无霜嘴角的笑意就显露出来。原以为她不会走这步棋,没想到,她还是落入其中。

“走定了么?”她好笑的提醒着。

被无霜这么一问,原本要落子的子苒反倒犹豫不定了起来。她在棋盘上看了很久,觉得走这一步是最稳妥的,可现在又不是那么确定了……

无霜也不催她,只让子苒慢慢思考。自己则是拿起茶杯,慢慢品起茶来,一口入喉,顿觉微辣,不过,姜茶就是这点好,刚开始喝会不习惯,可是却能让身子慢慢暖和起来。

“不管了不管了!就这步啦!”

说着,她就把白棋放在棋盘上,无霜放下茶杯,已经想好的棋子也落在了棋盘上。随着她落子的一刹那,子苒瞪大了眼睛,慌忙拦住她的手。

“呀!不行不行!我反悔!”

说着,她就要去拿棋子,却被无霜眼明手快的拦了下来。

“古语有云:‘观棋不语真君子,举手无悔大丈夫’,更何况我刚才还问过你肯不肯定,是你自己下定的哦!岂容反悔?”她笑言驳回。

子苒知道自己输了,嘟起嘴低下头来,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悔棋,只是这般输掉让她觉得没面子。

无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让云舒去把八珍糕拿出来给子苒品尝一下,却也不见平时对美食很有研究的子苒露出高兴的神情来。

“怎么了?有心事么?”无霜问道。

子苒抬起头,双眼微红的看着无霜,模样楚楚可怜,令人心生同情,害得无霜还以为是自己刚才不让她悔棋的举动惹到她了。孰料,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微微僵硬了身子。

“姐姐,我好久都没见到皇上了,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无霜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压下心头的怪异,握住她的手。

“子苒,你别胡思乱想,或许皇上这阵子很忙,所以才没时间来看你。”她柔声安慰着,没想到那么不受自己待见的男人,竟是别的女人眼中那么受欢迎的“香饽饽”……

“姐姐怎么知道皇上忙啊?我听说皇上最近一直都会往钟姐姐那里跑呢!皇上肯定是因为觉得我小孩子气,所以不喜欢我了……”

说完,她当真在无霜面前抽噎了起来,无霜拿出帕子,递给她,老实说,她是最讨厌女孩子哭的,因为会让人心烦,而子苒柔弱的样子却让她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你既是知道皇上不喜欢小孩子气的女儿家,怎么还这般爱哭鼻子?岂不是更让皇上不来看你?”

她的这句话成功的阻止了子苒继续哭泣,她抬起朦胧的泪眼,分外可怜的瞅着无霜。

“快把眼泪擦干吧。”她淡笑着。

子苒赶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无霜站起身来,领着她一同走到寝宫。

“姐姐这是要干嘛?”子苒疑惑的问道。

“你方才哭花了妆,若是叫皇上看到了,会笑话你的,我为你补妆吧?”

说着,她就拿起胭脂,准备为子苒上装,却让子苒给拦了下来。

“姐姐贵为修仪,怎可为妹妹上妆?”

无霜优雅的拨开了子苒的手,摇摇头。

“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你就好生坐着吧。”

子苒见状,也不再多语,安静的让无霜替自己补妆。随后进来的昊辰看到的,就是嘴角挂着淡笑,面容平静秀雅的无霜在为镜前的子苒补妆的样子。他先是看着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然后是她的鼻子,很是小巧,接着是她的面容,除去左边的斑痕,她的右脸是完美无瑕的,最后是她的唇,他还记得吻着她时的甘甜与美好。只是,她很少对自己笑得这般清纯,很少很少……

一想到这里,昊辰顿觉得身子燥热,赶忙将视线移到别的地方。随着一句“好了”,他又调回了视线。无霜很满意的看着眼前娥眉淡扫的佳人,这样的打扮,她很久不曾为自己装饰过了……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无霜转过头,看到了昊辰凝望她的俊颜。二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彼此。无霜明知自己应该撇开眼不看他,可是,她的身子却像被点了穴一般,动弹不得。

子苒看着他们空中交汇的眼神,掩着嘴偷笑,也不出声打扰。不知为什么,明明想见到昊辰的她,现在看到了他与无霜眉目传情的样子,竟一点儿也不嫉妒,反而为无霜感到高兴。

昊辰不想破坏眼前难得的宁静,自从他们上次争吵以后,他就再也未来过隐玥轩了。

“姐姐和皇上既然有事探讨,妹妹就不打扰了。”

说着,她就对二人行礼,而后退了出去。回过神来的无霜收拾好桌上的胭脂水粉,当她正准备将眉笔放回抽屉里时,却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她抬起头,冷睇着他。

“你坐下来。”

无霜虽然心里不快,但也不愿主动挑起争端,乖乖坐在了凳子上。昊辰自他手中拿过眉笔,弯下身来,细细为她描眉,力道恰到好处。

无霜僵着身子,距离上次他为她描眉,似乎久远得要追溯到上个世纪了,今日为何对她如此?难道他又想到了什么新花样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