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姝想冷笑，但她却咬了咬唇，露出一丝柔怯。

“请季大人代我传个消息出去。”

季归卿低头微笑着看他，眼神落在了她的唇上。

毫不遮掩的明示。

她的手颤了颤。

不是装的，在季归卿眼中是天真的女子羞怯的小动作。

于她，却是令人作呕的惧意。

她还是抬手碰到了季归卿的衣襟，用力握住。

时间仿佛被拉长。

她用尽全力把厌恶藏到心内深处。

踮起脚尖，水眸泛上了雾，她看到季归卿的眸色变得幽深，和记忆中的眼相重合。

氤氲惹人怜。

季归卿是想提前品尝一下‘美味’的，却没想还没沾到，自己就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捏住了柔软的腰肢。

连姝垂下了眼，心一横——

“婕妤？婕妤你在这吗？”

一道女声骤然拉近，撕破了假山旁死一般的寂静。

“是我的婢女。”

连姝猛然睁开眼，慌乱地望向右外侧。

雀儿的声音不断靠近，季归卿眸中闪过不耐。

他贪恋地摩挲两下可一握的细腰，重重吸了一口气。

“你先出去吧。”

他变了对她的称呼。

连姝不知自己该开心还是遗憾。

“那……”她欲言又止。

“连大人那里我会派人去知会一声的。”季归卿收回了手。

“婕妤你在这吗？”

雀儿的声音不断增大，连姝连忙向外走去，却又被拽住了手。

她刚想甩手，季归卿就抬

手扶了扶她发上的金钗。

“元旦就要到了。”他轻笑着道，动作闲适。

连姝心头一跳，看了他一眼，出了假山石。

刚走没两步，就看到雀儿小跑过来。

“婕妤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我找了好半天。”雀儿上下打量着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心中烦闷，出来走走罢了。”连姝随意解释了一句。

雀儿也没觉出不对，跟在她身后走了两步，疑惑道：

“婕妤这就回去了？”

她还以为现在是要去清宸宫呢。

连姝的脚步微顿。

“回去吧。”她捏紧了袖口。

等回到合欢宫，门口的两个小太监依然站在那，去了里面，却不见巧儿的身影。

“婕妤走后不久，巧儿就被叫去清德堂了。”见她四处打量，雀儿解释道。

连姝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整个下午，她都心神不宁的靠在软榻上望着窗外。

见状，雀儿与兰儿对视一眼，默默的没有说话。

到了晚上，连姝也只是潦潦用了几口晚膳，就沐浴更衣、上床睡觉了。

…

夜深人静，树影轻晃，庭院中只点着一盏灯笼。

雀儿睡在外殿的榻上，忽然睁开了眼，心中一喜，一把掀开被子往外跑。

昏暗夜色中，一欣长身影大步而来。

睡眼朦胧的雀儿想也没想，直接往上一扑，还没触到温暖的怀抱，那人便将他冷漠的往旁边一推。

“离我远点。”

低沉的声音彰显出来人极差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