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话,安亲王皱了皱眉:“哭什么哭?他难不成还敢动本王?”
他把刘才人搂进怀里,不耐烦地拍了两下:“不过他怎么会醒?不是让你每日都给他下药吗?”
刘才人靠着他抽泣。
“陛下身边的全公公看的紧,每日的药都要亲自处理完才送进去,妾不知道是不是他做了什么。”
话虽这么说,其实她并没有继续给陛下下药。
那日她听到了,安亲王引诱自己是为了从她这拿到父亲打开北境的信物。
可她压根就没什么信物。从那日起,她就停了给陛下下的药,她得为自己找一个依仗。
谁知道她和安亲王的事会这么快被武应嫣知道呢?!
她被安亲王扶稳,和他拉开距离。
“你不用担心,要是出事了,本王就让姬沧把你许配给我。”
刘才人还没摆上喜色,又听他道:“不过嘛……”
“不过什么?”
“你得先将‘嫁妆’交给本王,旁的本王也用不着,就将你父亲给你的信物交给本王就好。”安亲王故作善解人意道。
果然是要这个……
刘才人嗫嚅两声,“妾,妾不知道什么信物。”
她刚说完,上一刻还一脸温柔的安亲王脸色一变,捏住了她的下颚。
“别跟本王耍心眼,你爹就你一个女儿,不给你能给谁?他定是让你拿着信物来长安城中找人投诚!”
“妾……妾真的不知道。”
她惊恐地看着面目凶残的安亲王,连忙往外跑去。
她
一路跑回挽娇宫,安亲王竟然没有追上来。
她战战兢兢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传旨。
难道武应嫣说的不是她?
可安亲王一定会去告发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
刘才人心一横,将刚理好的衣衫扯乱,又扇了自己几巴掌,一路哭着往清宸宫跑去。
眼泪像冰一样挂在脸上,她踉跄着踏进清宸殿,‘扑通’跪倒在地,泪如泉涌:
“陛,陛下救救臣妾,救救臣妾……”
陛下近日连着召她相伴,定也是喜欢她的,只要她哭一哭,将事都推到安亲王身上就一切都好。
“慢慢说。”
在她耳中,陛下的声音犹如天籁。
“……安,安亲王看陛下一直昏迷未醒,便逼迫臣妾让父亲替他卖命,还让臣妾在陛下的药中下毒……臣妾既是陛下的妃嫔,心中只有陛下,自是不肯,他,他竟直接……直接轻薄了臣妾……”
刘才人不断抹着眼泪,楚楚可怜:“求陛下给臣妾做主啊!”
说了半晌,她嘤嘤哭泣,半晌却没听到陛下的回应。
她抬头一看,蓦地一怔。
姬沧撑腮歪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中盛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刘才人这是……把孤当傻子糊弄呢?”他薄唇轻启,讥笑道。
“臣,臣妾……”
“你以为孤不知道?现在还想寻求孤的庇护?”他语气慵懒。
刘才人想要辩解,可看着他的表情,突地明白陛下是真的……真的知道一切。
她一颗心不
断下坠。
她该怎么办?陛下是不是要将她处死?!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姬沧懒懒开口:“孤不喜欢为难女人……不过安亲王外边姬妾无数,可是最懂得如何,虐杀,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