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向腰侧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手腕上还缠着白条,更显出一丝羸弱,然而他却无心细赏,只浑身都没忍住地轻颤了颤。
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连姝见他身形微动,心头疑惑,一个念头蓦地浮上脑海:
他难不成怕痒?
她微微挑眉,手上跃跃欲试,却在实施之前被牢牢握住了。
身侧的人抬眸看她,眸中含着裸的危险。
不好!
连姝脸上的快意滞涩,一下怂了,纤长的羽睫扑闪两下,蓦地嘴一撇,双眸沉下来,软语道:
“陛下,手腕疼。”
果然,姬沧的动作迟疑了一瞬,握着她的手松开了,连姝连忙下了塌,和对方拉远距离。
“你骗孤?”
姬沧挑眉看她,嗓音凉凉,含着毫不掩饰的危险。
连姝却不怕他,眸光扫了眼才站到殿门口的人,一双水眸颇为无辜:“臣妾不敢骗陛下,臣妾的手腕确实疼着呢。”
这话不假,太医早上给她换了种药,一觉醒来虽然已经好了许多,但有什么大些的动作还是有些疼。
不过动动手指的事,自然是无碍。
姬沧看了她半晌,忽而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笑的连姝心里毛毛的。
他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姬沧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向站到殿门口的袁夏河,袁夏河躬身进殿,身后还跟着拿着书册卷轴与笔墨纸砚的小太监。
他余光扫了眼旁边的连姝,附到姬
沧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连姝只见男子俊俏的眉眼闪过一丝不虞,唇角扯出抹讥笑:
“她喜欢跪,便跪着吧。”
袁夏河没有说话,躬身行礼,和一众小太监一起退到殿门口候着。
谁在跪着?
连姝心上有些好奇,然姬沧却没有说更多,而是转身动手将连姝才吃了几块的西瓜放进木几最里面,把小太监拿开的卷轴展开。
摆好东西,他斜眸睨了眼仍站在原地的女子:
“姝儿。”
连姝正被他理的卷轴所吸引,闻言应声看他。
他叫她做甚?
见女子有些呆呆的模样,姬沧轻眨眼眸,向她伸出手:“看什么呢?”
连姝已经忘了方才自己对他的举动,抬手搭上他的手心,坐到了木几另一边。
“臣妾在看这张图。”她指了指姬沧方才理好放到旁边的一卷纸。
闻言,姬沧微微挑眉,抬眸又看了她一眼,将图拿出来展平。
连姝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她垂眸看着姬沧展开的图,图上画着两样精致又形状少见的玉饰,一枚玉戒和一枚挂坠。
玉戒一周刻着繁复又杂乱的花纹,如祥云、花朵、灼日、弯月、麦穗等等……毫不相关的图案合在一起并不突兀,反而有种奇异的美感。
挂坠则是水滴状,中间镂空,磨成圆润弧形,如水波一般顺畅,左侧还刻着一叶花瓣。
“这戒指和挂坠好生精致。”连姝不由赞叹一声,心里
已经在想若是着人做出来定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