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巴佬，真当醉仙楼是买菜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哪来的土包子，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虽然客人不多，但也总有些富家子弟整日无所事事，整日流连于青楼美名其曰陶冶情操，碍于面子又不好大声指责，都一脸嫌弃的小声议论着。

“那随便叫一个来陪我喝两杯吧”林凡并没有听到那些议论声，依然兴致勃勃。

“这这位客官您稍候”店小二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位主估计是第一次来醉仙楼，甚至可能是第一次逛青楼。

青楼不比菜市场，越是高级里面的姑娘就越有名，尤其是醉仙楼这样的，客人都是慕名而来一展才华又许了重金才博姑娘芳心，哪有这样一上来就叫来陪酒当丫鬟使的。

但客人的花，小二也耽搁不得，便忙往后院走去。

……

“也不知今日方老爷会不会来，小月那贱人不就是会装哭吗”

“就是，讨了个玉凤钗，天天在那显摆，方老爷来了也要他送红儿姐姐一个”

“我才不稀罕和那个贱人一样的东西，倒是翠儿你和那老头怎么样了”

“姐姐又在说笑，老头还能怎么样，看着都浑身难受”

穿过醉仙居喝酒的地方是乐坊，后靠着河流，两旁种了一排树，转个弯便是姑娘们平日休息的地方

小二敲门进来，里面的姑娘们隔着纱帐依然打打闹闹，聊着谁谁谁给哪位姑娘赎了身子，昨日谁又博了恩客一笑得了百十两赏钱。

“楼下来了两客人，看着像是刚进城有点小钱，哪位姐姐肯赏脸去做个陪”小二站在门口却探头探脑的也想仔细看看纱帐之后的春色，奈何离得太远惧与楼里规矩又不敢再上前一步，就这么探头探脑。

“看什么看，我们的身子是你能看的，信不信挖了你的狗眼。”

名叫红儿姐的那位聊天被打断十分不耐烦，又想起玉钗的事气不打一处来，正好拿小二出气，转头和旁边的姑娘继续聊天。

“姐姐诶我的神仙姐姐，楼下那虽然是个土包子，但咱们楼规矩无故不接客要罚领客者，就是小的我五日工钱的。”小二也知道里面个个都不是好伺候的主，自己又地位低只好低声下气的求道。

“好了姐姐，不逗他了，姐姐不想去，妹妹我去便是。”一旁的翠儿姑娘其实也早就听烦了抱怨，又不得不一直附和，正好有个借口离开出去透透气。

“咱们不去，这个时候来的都是些不懂行又没什么钱的穷人，配不上咱们伺候”拉了一把小翠，红姑娘转头不耐烦的对小二说：“最近不是新来了个新人吗，那个谁是叫关依凝吧，我看她去就合适。”

“这依凝姑娘还没训练好不能见客，而且她哪有红儿姑娘翠儿姑娘半分姿色，这就放出去会砸了醉仙楼招牌的。”

这种青楼补充人员基民间卖女和教坊司中抄家或重罪之人的妻女亲戚，文人相轻，“小姐”之间哪里又会好到哪里去，欺负新来的拉帮结派都是喝水呼吸一样简单习惯。

“别呀，依凝那小婢除了名字好，身上是骨瘦嶙峋，上次还动手打了客人，您要她去不是害小的吗。”

小二也知道这新来的是个刺头，刚进的教坊司大小姐脾气还没磨掉，这样的最棘手。

“你个狗东西，还敢顶嘴了，再废一句话我叫妈妈打断你的腿。”

小二赔笑着关上门，低声咒骂

“贱人，老子有钱了叫你跪下舔老子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