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停在太师府后院,付了银钱后,念喜扶着温简卿下车,刚下了马车,朱红色的小门便被人从里面推开,腰间佩着弯刀的温玄大步走出来,朝着温简卿抱拳:“大姑娘。”
温简卿是不认识面前这张脸的,可是却认识他腰间那把弯刀,是属于太师府一等侍卫温玄的。
温玄是温太师手里一把锋利的剑,所到之处,一切皆能平定。
更是少数几个肯对原主好的人,原书中写到:冯澜派人将东宫废妃温简卿的尸体丢到城郊的乱葬岗,没有人去给她收尸,念喜更是为此丢了命,只有温玄,红着眼睛赤着手将她从一堆腐烂的尸体里面捞出来,妥善安葬。
念及此,她嘴角勾起抹笑:“玄侍卫是特意在此等我?”
“正是。”温玄后退一步,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姑娘进来再说吧,您身子弱,别再着了凉。”
“好。”温简卿乖巧点头,又随意的问道:“玄侍卫近来没有任务吗?”
温玄怔了几秒才道:“还好,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憨憨的挠了挠头,“大姑娘昨晚上去哪了?”
“外出游玩结识了一个朋友,在他那里小住一晚。”
温简卿没说是男是女,温玄就直接将那个‘他’定义成了女子,大姑娘平日里沉默寡言,怎么会随意结识朋友,莫不是有人故意接近?
温玄眉眼瞬间凌厉起来,语气都生硬了几分:“是谁家的姑娘?
“很重要吗?”温简卿纳闷的看着他,“玄侍卫是把我当成了诏狱里面那些犯人了吗?”
“没有,”温玄皱眉,“属下只是担心会有不安好心的人伤害到您。”
若说不安好心的人,那顾承璟肯定是要排在第一位的。
可是就算知道是谁又能如何,偌大一个大秦帝国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一个区区侍卫。
温简卿抿唇笑了:“你多虑了,女儿家间的手帕交很简单的。”
“希望是。”温玄垂着眉眼,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转眼走到了月禾院门口,简单告别以后,念喜就扶着温简卿走了进去,大门缓缓关上,温玄却驻足在院子门口没走。
他眉头紧皱着,心里面的不安愈来愈重。
芳华苑。
陈春白坐在软塌上绣着鸳鸯,温柔的眉眼含了春水似的,跟温浅儿淳淳说教着:“……过几日的赏樱宴你要好好表现,那日在浮屠山上,皇上的意思明显就是要温简卿嫁入东宫,你要是再不抓住机会,就什么都抢不到了。”
“哎呀,娘,”温浅儿娇俏的拉住了陈春白的手,笑的娇羞,“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面吧,太子是不会喜欢温简卿的。”
他喜欢的可是您女儿我。
这句话温浅儿没说,因为那日她同太子在帐篷里翻云倒海过后,太子同她交代过,这事儿不能第二个人知道,但是也让她别担心,该给的名分肯定会给。
想到那晚太子的勇猛
温浅儿红了脸,低声说:“赏樱宴上,我要让太子全程都盯着我一个人!”
看着女儿势在必得的模样,陈春白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其实也不是非太子爷不可,”
“娘!”温浅儿不悦的打断她的话,“我就只喜欢太子,要是不能嫁给太子,我以后就不嫁人了。”
“浅儿,”陈春白微愠的瞪了她一眼,但是看着女儿一脸期待的样子她又不忍心让她伤心,只得低声道:“圣上有意让温简卿嫁过去,若想改变圣意,就只能让温简卿,出一点儿意外了。”
温浅儿握紧了陈春白的手,眸底闪过一抹阴狠:“女儿晓得了。”
既然说是意外,那发生了也不会有几个人在意。
另一边,正坐在后院熬药的温简卿忽的打了一个喷嚏,念喜见状立马小跑进房内拿了一个大氅出来,小心翼翼的给她披上。
“姑娘,近来温度低,您先进屋歇着吧,熬药这种粗活交给奴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