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神医此话怎讲?”
司徒澈啧了声,抬手捋了捋胡子,缓缓道:“脉象看似平滑,但实则暗藏玄机……像是感染了风寒又像是中了毒,属实是奇怪的很呐!”
冯澜皱眉,问:“不知神医可有解法?”
“你这症状老夫从未见过,若让我当机立下的给你开出药方是不可能,不过你若是肯等上几日,容老夫回去翻阅古籍查看一番,说不定还能有所转机。”
闻言,冯澜眼底浮上感激:“那小生在此便多谢神医了!”
司徒澈点点头,而后挥了挥手,喊:“下一个。”
排在几米之后的人一听见叫自己,便立马跑了过来,哭丧着脸看着司徒澈开始诉说自己的病情。
冯澜侧身给她上了路,转身出了看诊的房间。
出了医仁堂后,她拢了拢身上的外袍,瞥了眼四周后大步走进了一处小巷子。
进了巷子后,七扭八拐了好一阵,她才停在了一处大门紧闭的宅子前。
她先是回头看了眼身后,确认无人尾随她以后,才抬手叩响了大门。
扣扣两声后,院子里便传出一句诗来:“山中何事?”
冯澜压低了嗓音说:“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话落,大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翠竹探出个脑袋来,恭敬的唤了声:“姑娘。”便侧身让她进来了,她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外面,这才关上门回去了。
一进门,冯澜便问:“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回姑娘,奴婢
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掺有毒血的水分明投掷到了那几个您指定的地点,目前来看,并无人察觉。”
“做的不错。”冯澜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这几日你就继续留在这里照看着我大哥,没我的允许,就不要再出这间院子一步了。”
翠竹用力的点了点头:“奴婢晓得了。”
走至院里的石桌旁坐下,冯澜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小口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这几日我大哥病情如何?还有没有再发疯?”
翠竹想了想道:“大公子这几日一直很安静,白日坐在窗前玩泥土,晚上便在院子里面斗蛐蛐,距离上次发疯已经是七天前了。”
冯澜挑了挑眉:“是吗?带我去看看。”
翠竹点头,从腰间拿出了钥匙,走到了西面厢房前,咔哒两下,便开了锁。
这处房间是整座院子采光最不好的一间,恰逢多雨季节,门一打开,里面的潮气便汹涌的奔腾出来。
冯澜抬手在鼻前扇了扇,推开半开着的门,皱眉走了进去。
房间里只有一扇窗子,窗子的外面看到的也不是蓝天白云,而是一堵黑泥和成的墙,窗子下面摆了两大盆泥土,一个浑身脏污的男子正将双手都插进土中,一边玩着泥土,一边哼唱着歌谣。
冯澜走到他身后,低声唤:“大哥?”
那人没反应,依旧自顾自的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