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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俊远心里十分得意。
皇上亲封的县主又如何?和他说话的时候,姿态不也放得很低吗?
由此可见,那小畜生在江家怕是十分得宠。
他那略有些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却在想着,待会儿把人带走时,要问江家讨些什么好。
“照你所说,你们一家子打小就生活在岭安,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那孩子现在在我们江府的?”
江似卿冷冷地看着他,已然不见先前的好脸色。
白俊远愣了一下,随即吞吞吐吐地道:“自……自然是那孩子的家人派人去岭安通知我们的。”
白俊远打了个马虎眼,并未说是谁。
至于这家人,可以是何家,也可以是连家,就看她永宁县主如何去想了。
江似卿见他一脸心虚,又道:“好,我就当是有人去通知你们的,但你们二人既然从未进过京城,又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
周氏一脸嫌恶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夫妇二人,冷冷道:“方才我女儿进来时,你们丝毫不见犹豫,就直接叫出了我女儿的称号,可见是对我江府中人的身份了如指掌,这又是谁告诉你们的?”
白俊远顿时有些慌张。
这事儿自然是有人告诉他的。
江家就两个女儿,一个是被封为永平县主的大姑娘,现如今已经嫁进了南王府,成为了南王妃,平日里是不会出现在江府的。
另外一个,则是被封为永宁县主的二姑娘。
这些消息,他早已烂熟于心。
所以方才永宁县主进来时,他才无意识地就叫破了对方的身份。
可他却因此犯了个大错。
一个从未离开过岭安的农户,是不该知晓京中贵女的身份的。
白俊远和卫氏都十分心虚。
他们二人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坐在主位上的周氏和江似卿。
房中的气氛顿时僵住。
良久,卫氏才赔笑道:“这……说来不怕江夫人和县主笑话,我们夫妻二人都是没什么见识的农户,第一次面见贵人,怕弄错了身份,平白无故得罪人。”
她抿了抿唇,“所以在来江府之前,我们夫妻二人便在周围打听了一番,方才得知贵府的大姑娘已经嫁进了南王府,待字闺中的二姑娘则正是永宁县主。”
听到这里,白俊远也跟着反应过来,他连忙道:“是啊,如若不然,草民又怎会知晓县主的身份呢?”
话虽如此,二人却表现得十分心虚。
现在坐在他们跟前的,一个是诰命夫人,一个是皇上亲封的县主。
他们这辈子,见过最尊贵的贵人,也不过是县令夫人,如何能与眼前这二位相比?
所以虽然贪婪,但却也知道害怕的。
毕竟京城可不比岭安。
江家不仅出了个一品尚书,还出了个新科状元。
江家的大姑娘又成了南王妃,听闻二姑娘也被许给了宸王……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