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司南伯府出来,江似卿便迎面碰到了一身白衣的戚云归。
戚云归在外头不知站了多久,鼻尖微微发红。
白衣墨发分外显眼。
待走近些,五官更加清晰,更觉风情万种。
“王爷可是来看望司南伯府的五姑娘的?怎么不进去?”江似卿问。
瑶华很有眼色的拿着药箱上了马车。
“我是来见你的。”戚云归淡淡道,“我与司南伯府并无来往,请你来为孟五姑娘看病,是我母后的意思。”
他转过身,与江似卿并排着往前走着。
听戚云归是来见自己的,江似卿连忙问道:“可是又发生了案子?”
戚云归失笑,他摇了摇头,“并未,我是为其他事情而来。”
他不由想起了龚管家父子的死。
林府的命案,龚管家父子虽然该死,可奉安却无权处置他们。
他将龚管家父子的罪行公布于众,是为还过去那些受害者一个公道。
至于奉安,该如何判,大理寺的官员自有判断。
江似卿松了口气,不是命案就好。
她虽想快速积累功绩,可也并不想京中频繁发生命案。
“王爷,那你来找我,是所为何事?”江似卿问。
戚云归笑了笑,问:“二姑娘,不知你可有兴趣去为三司的官员们授课?”
江似卿大惊失色,她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行。”
戚云归失笑,“你都不问问我想让你教他们什么吗?”
江似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问。”
无论她
前世做出了多少成绩,如今她都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三司的官员们怎么可能会信服她?
拿出本事来打三司的脸,这种事情听着虽然挺畅快,但她觉得这太累人了。
她并不在乎别人信不信服她,只想力所能及的让自己过得舒坦些。
“我想你传授他们画人像的技巧。”戚云归抬眼看向前方,“朝中官员的画技我心中都有数,无人能把人像画得如真人一般。”
“我知你是怕麻烦,只是若是京中发生了案子便来找你,让你给画疑犯的画像,日子久了,你难免会觉得麻烦,不如你教会他们,这样日后就不用再麻烦你了。”
江似卿低着头,用脚尖轻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王爷,不如咱们打个商量,一人退一步如何?”
“你说说看。”
“你给我点时间,我把画人物画像的技巧都写下来,然后你再拿去教他们如何?”江似卿笑得眉眼弯弯,“你是他们的上司,你说的话,自然是比我说的要管用的。”
能从千军万马之中杀出重围,最后成为京官的,别的不说,头脑肯定是灵活的。
就算只是照着书本去教,他们也学得会。
戚云归见她确实不想亲自去授课,便不再勉强,“好,我答应你。”
江似卿一走,戚云归便招来了赵立。
“你去查一查,近五……不,近十年内,京中表兄妹成婚的人家,他们这些年一共生了多少孩子,又有多少孩子的
身体是有问题,无论是带有残疾,或是智力低下、体弱多病都算。”
戚云归的表情显得十分严肃。
江似卿在司南伯府的那一番话,几乎是第一时间他就已经知晓。
他从未怀疑过江似卿这话的真实性。
会让赵立去查,也只是想要个确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