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齐心协力,把前后两扇门和窗户全都固定牢固稳固之后,饭菜也都做好上桌了。
做得到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一些寻常的家常菜。
但对于被迫蹲在监狱里吃了好几天窝窝头的扬州小分队来说,这些热乎乎的菜肴,便是绝佳的享受了。
顾珩昱招呼大家落座。他说了一两句场面话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干饭了。
干饭人,干饭混,干饭人是人上人!
怀抱着这样的精神,大家津津有味的吃起了这一桌子菜。顾珩昱还找出几坛子酒,时不时小酌几口,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就在扬州小分队津津有味的品尝着他们一大桌子晚餐的时候,燕春楼中人却是什么吃的也没有,可怜兮兮的被绑在柱子上。
肉香和酒香缠绕在一起,飘荡在燕春楼众人的鼻尖,叫他们直咽口水。
这些扬州人能不能有点人性啊?!
叫他们只能闻不能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是人干的事吗?
扬州小分队不是没有发现燕春楼一众人投过来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他们在心里暗自偷笑,而后装作熟视无睹的样子,变本加厉地夹了一大筷子的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啊,多么美妙的味道!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别人享受不到的美味呀!
眼看着扬州小分队越发炫耀高调的作态,燕春楼众人眼红的几乎要滴血。
就这样,在两方人马的你来我往之间,一顿晚膳就叫他们吃
了将近一个时辰。
“顾哥,真的不给他们吃一点吗?”
吃饱喝足后,一位扬州姑娘转头看了看燕春楼众人,对他们起了一些怜悯之心。
顾珩昱闻言,扫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剩饭。
“罢了,虽然燕春楼这些人态度嚣张,但我们可不是那等小心眼的人,干不出虐待俘虏这些事。”
“把剩下的这些菜给他们分了吧。兵荒马乱的,大家也都不容易。”
顾珩昱这话说的,当真是冠冕堂皇极了。
“好的,顾哥!我这就去办。”
几个热心肠的姑娘,兴冲冲的把餐桌上的餐盘与剩下的残羹剩饭,端去喂俘虏了。
顾珩昱见此情此景,将背脊往座椅上一靠,夸赞道
“真不愧是我们扬州城出来的姑娘,就是心善。”
谢婉清:“”
谢婉清一言难尽地看了顾珩昱一眼。
这个人怎么脸皮这么厚呢?竟然能睁着眼睛说出这么瞎的话。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资源富裕的现代,而是粮食匮乏的古代。
更何况遇上了战争时期,粮食更是匮乏紧缺,很可能吃了上顿就没了下顿了。
所以说,虽然顾珩昱发话说他要好好撺掇一顿,就当做他们的庆功宴了。但这种场面话,听听也就过了,灶房众人是严格按照他们扬州小分队的人头数来炒的菜、烧的饭。
这一顿长达一个时辰的晚膳吃下来,剩下来的别说是肉渣了,连油芯子也不见几个。
于是乎,餐桌上总共就
剩下两个大馒头,以及盘子上残留下来的一点还没被刮干净的汤汁了。
两个馒头,蘸着一点点的汤汁吃,虽然有些寒酸,味道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