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太的声音带着哭腔：“萧哥哥，我是买了砒霜带在身上，但我一直都没敢下手！我真的不知道老爷为什么会中毒而亡……我真的没有杀人！”

萧侍从听罢，也是连声附和：“真的不是芸娘干的，各位青天大老爷，请还芸娘一个青白吧！”

这个朝代，连即将斩首的犯人都有三次为自己申辩陈情的机会，何况这位四姨太太。

这下案子便难办起来。

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衙门的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颇有些不知所措。

谢婉清看着四姨太太和萧侍从的情态，很是真心实意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

如果他们两个人没有撒谎的话，那么，撒谎的就只有那个丫鬟了。

假设丫鬟是真正的杀人凶手，由此来逆推的话……

谢婉清摸了摸下巴：“请问你们，死者所用的碗筷，谁接触过？”

四姨太太和萧侍从对视一眼：“我们用的餐都是红袖排队去买的。所以老爷的碗筷也俱是由红袖端过去的，我们都没有碰到过。”

红袖就是那个丫鬟的名字。

红袖一听，顿时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可是即使姨太太没有碰到碗筷，她也有可能在大家没注意到的时候，偷偷把毒药丢进老爷的碗里啊！”

谢婉清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你看到了吗？”

“啊？”红袖疑惑。

谢婉清：“你没有看到四姨太太下药的全过程，对吗？”

面对众人的

逼视，红袖手心中全是汗。

“是。”红袖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红袖不懂谢婉清问这话的意思，总觉着心中有不妙的预感。

她很想撒谎把四姨太太的罪行定死，可这么多有经验的捕快看着她，她没有把握撒谎不被发现，还是实话实说为妙。

谢婉清又问了红袖一个问题：“老爷用的碗筷，只经过你一人之手，对吗？”

红袖心中不妙的感觉更严重了，额头上疯狂地冒着冷汗。

可这种情况下，容不得她多想，只能实话实说：“是。”

“可是，”红袖随即开口，试图辩驳，“毒药都在四姨太太那里不是吗？你们之前也搜过了，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毒药，根本不可能下药啊！大家说是不是这样啊？”

红袖把视线投向围观群众，试图获得大家的支持。

围观群众纷纷议论起来，大多数还是支持红袖的，觉得她没法犯罪。

还有不少人说，谢婉清汤面做的好吃，但不代表会破案啊，觉得她就是在瞎折腾。

“小老板别问了，人家小丫鬟根本没法儿下毒啊！”

“是啊，我瞧着就是那姨太太搞的鬼！”

“就是就是！小老板可别给衙门添乱了！”

在一片不看好的声音中，谢婉清嘴角勾起胸有成竹的弧度。

“大家，一切都已经很明了了。”谢婉清提高声音，“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你——红袖小姐！”

谢婉清字字有力，掷地有声。

周边的窃窃私

语声，霎时间安静下来。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有什么证据？”红袖强装镇定，“我说了很多遍了，不是我下的毒，你为什么要一直冤枉我，一直抓着我不放？”

红袖试图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