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题目做了一遍又一遍，才勉勉强强开始提笔作答，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消下去过。

谢婉清看着他为题所困的模样，歪歪头，得意一笑。

“写完了没？”谢婉清问道，“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了，聪明机智的顾珩昱同学。”

顾珩昱：“……”

“别催别催，我马上就写好了。”

顾珩昱这个“马上”，又马上了小半个时辰。

谢婉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嘴。

顾珩昱这张做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的题目，终于愿意拿来给谢婉清看了。

谢婉清瞧了瞧，啧啧啧，这卷面分要扣光了呀。看看这一大段一大段的涂改痕迹，还有这么多的墨团团，完全可以看出答卷人的纠结和不确定。

再看其中内容，果然也是写得勉勉强强，拼凑感十足。

谢婉清：“你这破题的角度就没有找对。”

谢婉清巴拉巴拉和顾珩昱讲了一大堆破题如何切中要点，这也恰恰是《沈大家谈经义》中，贯彻始终的精髓所在。

现在理论和实际结合，又有谢婉清在一旁提点，顾珩昱很快就大彻大悟了。

“原来如此！”顾珩昱发出恍然大悟的感叹。

“好了。”谢婉清伸个懒腰，“怎样读书我已经教过你了，接下来你就自己按照我刚才教你的方式，把这些书再读一边吧。”

一听谢婉清这么说，顾珩昱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别啊，谢仙女，你就准备这么丢下我走了？”顾珩昱不想看那么多书，也不想让谢婉清走。

经过这些时候的相处，顾珩昱已经发现了，谢婉清的思路很是奇妙，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很不同寻常。

有些问题顾珩昱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但谢婉清随意提点上两句，便能让他茅塞顿开。

谢婉清不为所动。她想休息，才不要工作嘞！

顾珩昱为了留下她这个小老师，接连不断地和谢婉清讲了许多好话，还自学成才吹了许多彩虹屁。

谢婉清听了小帅哥这么多花样的吹捧，虽然不至于心花怒放，但飘飘然总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看在他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谢婉清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他好了。

谢婉清从系统拿出来的一堆书中，挑挑拣拣，挑出其中最为经典和重要的十本书。

“把这些看了吧。”

顾珩昱高兴极了，甚至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要知道，之前要是有人在他面前放上十本书让他看，那他铁定要跟那人翻脸。

可现在，在经过系统的书海折磨之后，他这会儿看那十本书，竟也觉得眉目清秀起来。

顾珩昱在谢婉清的引导下，彻底将这十本书给吃透了。在合上最后一本书的时候，顾珩昱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既有一种不知今朝何夕的空虚感，又有一种莫名的充实感，仿佛全身充满了能量。

难道这就是谢仙女所说的，“知识就是力量”吗？

顾珩

昱从系统空间中出来时，牛车也抵达了文昌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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