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口接着一口的吃个不停,仿佛今天就是人间的最后一顿狼吞虎咽,看起来狼狈不堪。
阮轻语一群人都默契的没有打断他们,他们知道这些人已经饿了许久,太久没有尝过肉的味道,这都是情有可原的,也并不是什么不好意思,不可说的事。
他们三口两口的就吃完了这个饭团,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阮轻语,像是在说:饿饿,饭饭。
阮轻语:……
阮轻语又让跟着的小厮给了他们几个饭团。
吃吧吃吧,吃完了才好说事。
三位老人家吃完过后都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除了那个——还想继续吃的行医。
阮轻语揉了揉发疼的额角,然后叫小厮又递给了他两个甜口的饭团,她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一个大胃王。
要知道阮轻语他们做的饭团有一个成人拳头那么大,而且揉的结结实实的十分的有份量,吃一个下去绝对就饱了,没有想到这个行医他居然吃了四个。
四个饭团下肚后行医才轻轻的打了个饱嗝,示意自己已经吃饱了。
他的饭量震惊了众人。以至于整个医馆里面一直时间只剩下他打嗝的声音。
但是奇迹的是三位老人居然开始不干呕了,他们的情况开始好转,甚至脸色也好了许多。这样行医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那个饭团有什么蹊跷。然而没等他开口问阮轻语就先发制人的问了出来:“老人家,你们的身体是不是感觉比刚才好多
了?”
三位老人面面相觑。他们迟疑的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了想要呕吐的心思。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胃口大开。感觉自己身体恢复了正常,感觉好极了。
那位头发没有剩几根的老人开心的说道:“老夫感觉好极了,甚至觉得现在可以下地干活。”
另一位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嘿你这李老头,你还是不要再给自己为难了,还不如在家中画点画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就够了。这人啊,还是要服老。”
头发没有剩几根的李大爷不服气的反驳:“游老头你还说我,要是没有这疟疾,你怕是早就和那群人一同学习中那个泥团子去了。”
两位老人争夺不休,只有最后一个老人老神在在的看着他们像小孩子一样的争夺胜负。他先是对着阮轻语这几个小辈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谢意。然后示意那两位还在争论的老人停止自己的声音。
“这鼎州城的西边,从灾难开始就一直无人过来,你们这几位现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阮轻语看着口齿利索,头脑清晰的几位老人,一时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燕都,在跟朝廷里的那些老油条们对话。
老人这句问话虽然不是指责,但是也是在抱怨,示意他们原本没有打算管西边人的死活,如今却来献殷勤,肯定是心怀鬼胎,非奸即盗。
她摇了摇头,将自己脑海里乱七八糟
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后斟酌片刻:“时至今日,说这些确实也是迟了些。但晚辈并非不管西边人的死活。鼎州城的赈灾工作从未有过停止的一刻,我们所面向的百姓,也并非分清东南西北,我们从未有过放弃任何一条生命,永远不会对任何人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