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说得是。”
人家有皇位继承,想要男孩子无可厚非。
“倒是你呀,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可有好消息啊?”
“皇后娘娘说笑了。”
温阳羞涩一笑。
“你们夫妻情浓,不似我与陛下,才成亲的时候,各有各的爱好,玩不到一块儿去,这一两年才蜜里调油,才开始过舒心日子。”
这些话,她是太子妃时从来没有提过,温阳眉头微皱,给锦书使了个眼色。
“你们都下去吧。”
锦书悄声吩咐,服侍的太监、小宫女都退下去了,只剩下书字辈的大宫女还在。
皇后这几个月睡不到整觉,情绪不稳,不似以往那样端庄持重少言语。
锦书已经习惯了皇后忽然变成这样,特别是旧友来了,她这样,很正常了。
只是这样的话,实在不宜让皇帝听见。毕竟谁听见这话也不好受。
帝后情浓是百姓之福,若是疏淡了,难免有人要提给陛下选秀的心思。
到时候皇后只会越发的抑郁不安。
皇帝身为最高统治者,是国中唯一一个可以选妃纳妾的男人,这一项特权,让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大多抑郁难安,早逝。
锦书在心里叹了口气。
“娘娘,桑恒睿他年纪小,臣妇只是在做妻子的同时,也包容他些。”
“嗯,”皇后点了头,声音又黯淡了些,“本宫怀着孕,那些个臣子就活络起来,要陛下纳妃。”
“他是太子的时候,从来都是直接拒绝的,哪怕
父皇那时只有他一个儿子,到了如今,我竟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娘娘,还有两个多月,小皇子就要出生了,此时陛下忙着雪灾,多少黎民百姓等着朝廷的救济,若是此时选秀,陛下不同意,百姓也不会同意呀。”
“再过些日子,就是新年了,那时候,又忙着庆祝新年,哪有空选秀啊?”
温阳仗着殿里头都是熟人,掰着指头一项一项的给她算。
“到时候普天同庆,等到元宵佳节,未婚男女同放河灯,倒可以让那些权臣的女儿妹妹们,多去外头走动走动。”
“在我朝,哪个女子乐意为妾呀?”
温阳轻笑。
这种事情永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等到元宵过了,宫里头就该提前准备着迎接皇后生产了。
那时候谁还会想到选妃的事儿呢?
“阿阳说的实在是对,是我想多了。”
“皇后娘娘,孕中多思可不好。”
这么说着,温阳自己先笑了,她自己又好到哪儿去,不过是半斤对八两。
皇后眉开眼笑,让人准备了一碟子糕点,两个人说说笑笑,守在宫门外的小宫女。忽然推门禀报:“皇后娘娘,柳老太妃求见。”
“老太妃怎么来了?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请她回去吧。”
“是。”
还在太子府里的住时候,温阳和老太妃发生的事情,太子妃不是不清楚,说她一心偏帮着姐妹也好,说她不尊重长辈也好,她就是不待见这位老太
妃!
谁知道宫女去而复返:“老太妃说,她大老远的来了,请您见一面。”
“老太妃无论如何也是个妾,本宫是皇后,是陛下的正妻,你去告诉太妃,本宫实在倦怠,若是太妃有何要事?就与我贴身的锦书说说。”
锦书应声和小宫女一起出去了,殿门又缓缓关上。
原以为要上演一副仇人相见谁都不理,哪知皇后压根不想见她,温阳心里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