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你……你怎么回来了?”
姜梦萍面带狂喜,狂喜后那脸上却出现了一丝的慌乱,原本伸出手想要拉住何洲,但是看向自己那双斑驳、漆黑的手后又瑟瑟地收了回去。
何洲勉强露出笑容,尽量温和自己的语气道:“我回来看你的,先进屋吧。”
他此时的心中充满了对原身的鄙夷,连自己的母亲都可以不孝顺的人,不配称之为一个人。
既然原身不知道怎么孝顺,那就由自己做到好了。
帮姜梦萍把所有东西拿了起来,走进破败的屋子何洲再次皱紧了眉,家徒四壁,甚至要比虞桐、虞玲母女之前居住的地方还要破烂。
屋子昏暗,只有一张床摆在角落,床上是破旧的被褥,屋子里还有一口漆黑的小锅。
其余的东西则都是各种各样的杂物,打到铁块、一圈圈的废旧电线,小到堆在墙角的矿泉水瓶子堆,这多半便是姜梦萍的生活来源了。
而小锅里还能看到半锅寡淡的白粥,淡到可以清晰地数清楚其中有几颗米,说是米汤都可以。
注意到何洲的眼神,姜梦萍一慌,连忙说道。
“小洲,这个……这个就是妈早上喝的,中午不会吃这些的。”
她慌张不已,她也知道儿子生活不易,能够来看她便很高兴了。
望着姜梦萍那瘦弱的身材,和一眼便可看清楚所有事物的家,何洲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姜梦萍的谎言。
深吸一口气,何洲说道:“走吧妈,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收拾点东西,我带你回遂阳镇,和我住在一起。”
没想到姜梦萍听到这句话却连连摆手,慌乱地脸色涨红,不住地咳嗽。
“咳咳……不行,你要是带我回去,你丈母娘她……咳!”话还没说完,一大口乌黑的血吐了出来,沾了姜梦萍满手。
何洲立马抓过她的手,给她把起脉来,心中顿时赫然。
姜梦萍的身体状况比看起来还要糟糕得多,已经病入膏肓、深入心脉,若是再不及时治疗,已经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妈你坐下,我给你看病。”
何洲说罢,忙拉着姜梦萍做到床上,从身上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子午金针。
“看病?”
姜梦萍怀疑自己听错了,愣愣地看着何洲熟练地拿出一套闪闪发光的金针,吓得她瞪大了眼,刚想询问便被何洲打断了。
“这些待会再解释,先治疗,妈,解开衣襟躺下。”
何洲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观刚才的脉象看,哪怕使用回阳针法也只能做缓解,去除急象,要想真正地治疗好,最好的办法是把她的整个躯体从内到外地洗涤一遍。
看来自己和周鹤泷坑的那株百年老参派上了更适合的用场了。
姜梦萍虽然心中奇怪儿子怎么会看病,但是出于对何洲的信任,还是安静地躺好了,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那皮包骨的身材,再次看得何洲心中刺痛,心神起伏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