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
你治不了,这话可是对着孙元成说的,省城名医,若不是回乡探亲,怎么会降临到遂阳镇的小医院?
这年轻人,居然如此狂妄?
如此态度让众人相当不满,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
“就算我治不了,你能?靠你那张嘴,还是靠你的骗术?”
孙元成毫不客气地嘲讽,病症未看便笃定自己治不了,这是他从业三十余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旁边已经开始有人录视频甚至开直播了,直播题目就叫:“有煞笔说孙元成医生不会治病,大家速来围观!”
“我可以。”
何洲始终保持着淡然神情,双手插兜,这句话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个人真欠打。”
“就是,现在的小年轻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看这邋遢的样子,该不会是博眼球的垃圾吧。”
…
这年代别的不说,围观群众嘲讽的本事不减反增,不过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挑战的何洲毫不在意,直直地看着孙元成。
“那好,今天我就和你打个赌。其他事情我都先放一边,先让这女孩带她妈妈过来,我们一起治疗,看谁能够治好。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向这个女孩、向所有在工作岗位上奋斗的医生道歉!”
孙元成盯着何洲,下定了决心要给这个年轻人一点颜色看看。唯有狠狠地敲打一下,这种哗众取宠的煞笔才会减少。
“你倒也不算辱没了医生的名头。”
何洲点头赞扬,这让孙元成脸上无光,自己还用得着这一黄毛小子评判?还没来得及发作,又听何洲说道。
“若我赢了,我要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本想说他要是赢了就收孙元成当奴仆,想想还是算了,这人资质太差,除了稍微说得过去的医术和医德没什么好的,他一介大帝,看不上这种奴仆。
至于什么事,何洲还没想好。
何洲答应的太干脆了,孙元成几乎以为这是不是女孩和何洲联合起来的骗局,可他看女孩眼底的欣喜,这种情感不会作假。
孙元成也答应后,女孩欣喜若狂地离开去接自己的妈妈。
剩下的众人议论纷纷,清一色都是对何洲的嘲讽。
两人坐在长椅上等待间,旁边一直有人问孙元成医疗问题,问长问短,不远处的何洲则被当成了空气。
他也乐得清静,突然想到自己还需要一套金针,当即开口问孙元成。
孙元成皱了皱眉,这个骗子还真当他自己是医生了不成,金针可是老中医才有的东西,就他,拿得稳针吗?
众人一听金针,更加认为何洲是来骗钱的,骂的更欢了。
“真聒噪。”
何洲被吵的心烦,正在这时,人群中站出来一名老中医,是遂阳医院的医生,手里拿着个木盒。
“我拿金针给你,今天我倒要看看,现在的小孩子有多狂妄。毛都没长齐还敢用针,能拿稳针,认清穴位,我老头子就服你!”
老中医说话相当不客气,手脚却不慢,木盒送到了何洲眼前。
他打开看了眼,一共十二根大小相同的金针,做工一般,比起自己上一世老友那套制式完美、大大小小六十四根的龙鳞金针差远了。
“凑合。”
何洲吐出二字,差点没把那老中医气死。
“你这竖子,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这可是我家家传的金针!你居然说凑合?”
“确实不怎么样,你若想要更好的一百万给你铸一套。”何洲说完,引起哄堂大笑,可他确实没说错,他会铸针,还铸的非常不错。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