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劝是一种良好的美德。”陈曦摒弃心中的杂念，用碎石子在地上比划着，思索着回京都的事宜，从息隐县走回京都至少要一个月，若是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星期，他们没有银钱只能一步一步走回去，她不敢想那个画面，若是从息隐县去豫州府衙，要三四天左右，豫州知州再用马车将他们送回京都也要十天，而且马车也很舒服。

陈曦心满意足地丢掉手中的石子，得意地笑着，旁边的五儿眼巴巴地瞧着她。

“怎么了？”陈曦摸了摸脸，邹邹巴巴，一搓还有黑泥，她抬起手臂，轻嗅身上的衣服，一股酸味袭来，“咦。”

陈曦嫌弃地用手扇了扇。她感觉身上痒的很，四处抓了抓，就抓到一只黑虫子，“啊。”陈曦把虫子甩掉，深吸一口气。

五儿噔噔跑过去，捡起地上的虫子，放到嘴里嚼了嚼。

“哎，那不能吃。”陈曦目瞪口呆地看着五儿。

“没事，我吃习惯了，以前饿的时候什么没吃过。”五儿显然习以为常，甚至还在地上的草堆里扒了扒，看看还有没有虫子。

陈曦有些干呕，跑到山神庙外，扶着门柱吐了起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魏熠心里的震撼不输于陈曦。

“哥哥，你没事吧。”五儿也跟着跑了出来，陈曦看着五儿瘦的就剩皮包骨，浑身黑漆漆的，头发枯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陈曦揉了揉五儿的头发，“等到京都，哥哥送你去读书。”

五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因为瘦弱，显的五儿的眼睛很大，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陈曦善意地笑了笑，山下乞讨的人也陆续归来，三五成群，大多都是瘦弱不堪，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都乱糟糟的贴着头皮，有的甚至衣不蔽体，这山神庙是他们唯一的遮蔽之所。

陈曦眼眶有些湿润，想要擦擦眼泪，可看着脏兮兮的手背遂放弃了这个念头。举目望去老大几人远远跟在人群后面，陈曦兴奋地招了招手，“老大，四哥。”喊完拽着五儿跑去迎接他们。

四儿显然也很高兴，举着手里的战利品

炫耀道，“六儿，快看这些都是我们的盘缠，够吃一阵子了。”

陈曦接过，果然分量很足，“那我们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出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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