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得炎烈的询问,又一齐瞅向了周容。
经过一阵柔声安抚,周容怀中的孩子已经停止了哭闹,而是,露出了二颗小乳牙,口里哦哦哦地发出含糊的婴语,冲着周容咧嘴而笑,要与周容嬉闹。
周容遭到炎烈询问,自孩子的脸上,收回充满母性慈爱的眼神,抬起头来,羞怯地瞥了大家一眼,即儿,自孩子的衣兜里掏出一枚玉质印章,嗫嚅着道:
“这、这是我从云度上人身上得来的物件,可以作为证据吗吗?”
多宝定定地盯着周容微微举起的玉质印章,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惊诧表情,大呼小叫了起来:
“哎呀!这这这…………!”
“云度师尊,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好像是你行使财权的印章,你一直把它当成你命根子一般,如此贵重的东西,它怎么会在周小姐的身上呀?”
所有的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容手中的玉质印章,确定无误了,即儿,又一齐瞅着云度上人,一脸鄙夷,面有怒容。
唉!这也难怪大家有些生气,有些愤怒。
撇开云度上人是否玷污周容不谈,天守财权印章,关系着一门的经济营生,如此贵重的东西,却出现在一个外人的身上,本身就是重大的失职,极其地荒诞!
云清上人眉头一拧,脸笼寒霜,逼视云度上人,沉声问道:
“云度,这是怎么回事?”
他非常生气,省略了师兄与上人的称谓,直接就是云度两字。
云度上人见到周容拿出了他的财权印章,心头一颤,脸色大变,嘴唇一扯,震惊之极。
其实,他的财权印章被人掉包丢失之后,为了找到真正的印章,也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没想到,真正的印章居然落在周容的手上,真是出人意料啊!
云度上人瞅着周容手中的玉质印章,神色呆滞,有些发懵,随即醒过神来,一个凝神,念转如轮,急思对策,稍顿,有了主意。
云度上人瞪着周容,眉头一挑,双眼喷火,义愤填膺,厉声呵斥:
“周容,我的印章今天早上还在我的卧室里好好放着,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你的手上?你说,究竟是谁盗取了我的印章,用它来陷害我的啊?”
即儿,犹豫一下,侧头盯玉阡乘,一脸愤然,进行质问:
“玉阡乘,你自忖接任了天守掌门,为了能够任意行事,便一心想要谋夺宗门财权,是不是你去了我的卧室盗走了我的印章,然后,再唆使周容用我的印章来陷害我呀?”
玉阡乘斜睨着云度上人,唇角微翘,一脸不屑,冷冷地道:
“云度师尊,财权印章一直由你私自保管,平日被你藏在什么地方,别人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财权印章落在周容的手上,事有蹊跷,乃是事实,不容你进行狡辩与抵赖。
至于,说我盗取你的印章,用它来陷害你,这完全是你的臆想,毫无根据,所以,请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无中生有,混淆视听,逃避责任!”
云清上人也是一脸不悦地叫道:
“云度,一切的指控都要用证据说话,你说阡乘盗取了你的印章,陷害于你,你有证据吗,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阡乘盗取了你的印章,那么,你的所作所为,就是诬陷,知道吗?”
云度上人污蔑玉阡乘盗取他的印章,目的就是想引人猜忌,混淆视听,制造混乱,反客为主,但是,却接连遭到玉阡乘与云清的反诘,被怼了一个结实,神色一滞,有些窘迫。
他目光闪烁,连忙想辙。
炎烈咳嗽一声,淡然问道:
“周小姐,云度师尊的财权印章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你究竟是如何得到印章的,请你将事情的原委,仔细告之?”
周容匆匆地瞥了云度上人一眼,连忙低头,轻声说道:
“云度上人,他、他那天玷污我之后,还想着要长期霸占,为了笼络我的心,于是,便拿出了这枚印章向我显摆,说它非常重要,并且,还要让我替他保管。
我恨他侵犯于我,荒淫无耻,于是,便动了心思,后来趁他再酒醉之时,给他来了一个掉包计,将这枚印章留了下来,用以防身,没想到今日果然就被用上了。”
众人听了周容的解释,合情合理,没有错漏,顿时恍然,微微点头。
云度上人可是急了,连忙挥舞手臂,冲着大家,大声叫嚷:
“诸位门人,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周容这个女人,我根本就没有玷污她,一切都是她的一面之词,是她在陷害我,在冤枉我,请大家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她啊!”
周容听得云度上的叫嚣,倍感耻辱,眼中瞬间泛起了一层水雾,脸儿胀的通红,咬着下嘴唇,神色凄伤。
稍顿。
她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抬起头来,环视了大家一眼,鼓起来勇气,提高了声贝,缓缓地道:
“诸位仙人,小女子遭到云度上人的玷污与追杀,知道他身份尊贵,有权有势,根本不是我一介女流所能招惹的。
于是,我躲在乡下,不敢动弹,打算苟且偷生,了此一生。
但是,后来在我身上又发生了一件与他有关的人间惨剧,方才激起了我怒火,决定即使舍了我的性命,也要向他讨要一个说法!”
多宝正义热血,又性子急躁,听了周容的讲解,激愤之下,不由得手指云度上人,眼睛一瞪,忿然叫道:
“周小姐,是不是这个老家…………找到了你,想要杀你灭口,但是,他没有把你杀成,却把你的爹娘给弄死了呀?”
云度上人遭到多宝的横空指责,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即儿,双眼喷火,愤恨不已,大声呵斥: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我说了,我、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贱人,何来的杀人灭口,她父母的生死与我何干,你是不是戏文听多了,脑袋坏掉了,方才在这里凭空想象,胡说八道啊!”
“多宝,你、你要是再敢凭空捏造,胡说八道,置我于不义,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个耳刮子抽死你啊!”
多宝一愣,即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一红,一脸的尬笑,连忙摇摆着手掌,大叫起来:
“云度师尊,莫要生气,莫要生气,你、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是个猪脑子,心里藏不住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所以,我刚才所说,你就权当我在放屁,闻闻也就得了!”
多宝说的粗鄙,幽默风趣,惹得旁人笑出声来,而他们待得回过神来,连忙捂住嘴巴,匆匆地瞥了云度上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