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伽可汗陷入沉思,心中不由得打起算盘,毗伽可汗与自己的父王颉利可汗有所不同地是,毗伽可汗少了几分鲁莽,而多了几分从容。
此时此刻,毗伽可汗缓缓地从台阶处走下,将手中拿锋利地匕首用嫩羊之皮反复地擦拭着,不时地用拇指轻轻地磨试,看匕刃是否如往日一般锋利。
一道匕首的银光反射在毗伽可汗的双眼之处,将那双浅褐色的瞳孔照耀得颇为神秘。
只见毗伽望刀刃处吹了一口气,说道:不可,如若贸然前进,想必会折损我突厥大军
阿史那杜尔双眼猩红,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说道:难道可汗就坐以待毙?让那小小的新帝一步步踏平我突厥?!
蓦地,就在这一瞬间,毗伽可汗揪起阿史那杜尔的衣襟,将手中的匕首抵在脖颈之处,低声吼道:阿史那杜尔,你给本可汗听好了,并不是本可汗不敢宰了那皇帝,而是本可汗在想如何以最快的速度,灭了大秦,本可汗与父王的作战方式截然不同,不要以为你在父王手下身居前线领兵作战,战功赫赫,就可以在本可汗面前为所欲为,父王的仇,本可汗必定会报,但是你再如此对本可汗无礼,别怪本可汗不念昔日的情分!
一时间,营帐中的氛围瞬间紧张至冰点,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而阿史那杜尔此刻下巴微微颤抖,显然是被眼前毗伽可汗的气势所震惊,掌心微微沁出汗水,但见阿史那杜尔的喉结微微上下浮动,战战兢兢的说道:可可汗赎罪!
毗伽可汗那双透露着杀气的双眸此课件柔和了几分,一时间营帐之中,无人敢应声作答。
只见毗伽可汗斜眼瞥向台阶下方的突厥仆从,冷冷地说道:除了突厥使者被杀的消息之外,其他可还有什么消息?
只见人群之中,缓缓地移出一位突厥仆从,未等毗伽可汗开口询问,但见那仆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些许是被刚才的情景所吓,只见豆大的汗珠簌簌而下,说道:可可汗,除此之外,还有一事需向可汗禀明。
何事?毗伽那愤怒的双眸之中掠过一丝阴冷之色,随即冷冷地瞥了一眼稟言的仆从。
只见那突厥仆从额头上渗出豆大般的汗珠,顷刻之间侵湿了额头之上的突厥帽檐。
只见那名突厥仆从战战兢兢地说道:启禀可汗,自前些时日,突厥使者被那新帝处死,之后便大肆驱逐大秦境内的突厥子民,就连我们安排在长安城处的眼线也是无一幸免。
可汗,按照这样的速度驱逐,不出数日,我突厥眼线将会全部出逐出境,到那时,这长安城的消息如同风雨不透一般,探测不出半分情况!依我之见,可汗还需尽早做出决断!
一旁的突厥军师仔细地分析利弊之后说道。